杳白屬於那種清雅端麗的小白花長相,五官精緻美好,一顰一簇像盛開的水仙花般美好。 只是莫名給人感覺很怪, 怪到,那張臉給他一種像是畫了人皮的假臉,空有皮囊毫無風采。 杳白的氣質也跟相貌很不搭,平心而論,他身高一米七多,卻給人一種小家子氣的感覺,平時細聲細語嬌怯的樣子,更跟面相不符。 當初師尊短暫出關把杳白從外面帶回來,也沒介紹身世與其他,光說收了杳白做小弟子,讓原主好生照顧他。 這點更顯得杳白不同尋常。 洇月若有所思,“或許,我該查一下杳白的出身和以前的事了。” 不過就算查也不是現在。 將靈食吃完,洇月回了靈劍峰,準備先做一番計劃。 首先,把原主的東西要回來,他可不想便宜了白眼狼,其次,把月華七絕修煉到第四絕,這樣外出歷練才更為安全,至於最後一步自然便是以接領任務的名義外出了。 計劃做好,洇月在竹林裡又參透了遍劍訣,隨後御劍飛行去了靈劍峰的次等峰。 步入一片桃林,慢慢走到盡頭,一座雅緻的竹屋才出現。 沒等洇月進去,身後便響起噔噔噔的腳步聲,旋即是尖銳的聲音,“洇月!我已經給你發求救令牌了,你為什麼沒來救我!” “你知道這段時間我被那該死的女人磋磨的有多慘嗎?” “要不是你,我也不至於弄得這麼狼狽。” 洇月緩緩回頭,就看見一個頭發如同雞窩、衣服破破爛爛的少女。 不用想,她應該就是最刁蠻任性的四師妹沈筱了。 想必是受不了磋磨偷偷跑回來的。 洇月目光涼涼,咎由自取。 他也不跟沈筱客氣,“救你?我憑什麼要去救你?我是你爹嗎?還要事事替你操心替你解決!自己作死惹出的爛攤子自己解決,我可沒那個義務慣著你。” 這還是大師兄第一次對她說這麼重的話。 沈筱一下子懵了,“你、你說什麼?” 洇月挑眉,“怎麼,本來腦子就不好使,現在連耳朵都聾了?” “我說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要真把自己當千嬌萬寵的小公主,就趁早把你爺爺喊出關,讓他來幫你處理雞毛蒜皮的小事!” “別事事讓我幫忙,我很厭煩!” 依洇月看, 沈筱的爺爺、這些人的師尊簡直是絲毫不負責任! 是,他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撿回一個弟子來養。 可他沒教過,更沒盡過一點師尊的義務,全都是原主在教他們。 連沈筱的親孫女,執法長老都沒管過幾天。 沈筱沒那個公主命,竟還養出了公主病! 這樣的人,遲早惹出大麻煩。 對此,洇月只想說:都別來沾邊! 沈筱臉色慢慢漲紅,她憤怒的對洇月甩鞭子,“你怎麼敢那樣說我?你信不信我讓我爺爺把你逐出師門!” 洇月聳了聳肩膀,“如果你能聯絡到你爺爺,那麼求你儘快。” “快讓師尊為你做主,把我逐出師門,有你們這樣的師弟師妹,能跟你們徹底撇清關係實在是太好了!” 沈筱已經被懟的說不出話了,她震驚的看著洇月,他是瘋了嗎? 明明才一個多月不見,她就好像不認識面前的人了一樣! 心裡一陣憋屈,這時餘光瞥見狄煥天出來,沈筱一下子委屈的嘟起了嘴巴,小跑過去想讓狄煥天為自己做主,“狄師兄,你看大師兄,他居然罵我!” 狄煥天如今也明白洇月不好惹了,有了床上躺著的葉奪舟的前車之鑑,他不敢再頤指氣使了,吶吶的說:“師妹,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 “還不是碧海派那個賤人……還有大師兄,他明明收到了求救令牌,還不來替我解圍。”沈筱恨恨的瞪著洇月。 洇月微微一笑,“再瞪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如何?” 沈筱:“……” 她遲疑的扯了扯狄煥天的衣袖,“二師兄,大師兄他好像變了。” 豈止是變了,簡直能用瘋魔來形容。 狄煥天咬牙,“你去屋裡看看你葉師兄,看了你就知道了。” 說罷,他故作鎮定的看向洇月,“你來這裡又想幹什麼?” 現在沈筱也回來了,正好人齊了! 洇月向他走近,“別緊張,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屋內。 看著重傷的葉奪舟,看著一旁臉色蒼白的杳白,沈筱氣的渾身發抖,“你是說,葉師兄是被洇月打的?” “反了,真是反了他了!” “你們就沒向掌門稟報過?他惡意殘害同門,我就不信掌門毫無作為!” 杳白低下頭,他也想告啊,可,這事畢竟是葉奪舟偷襲在先,他們根本不佔理。 “他、他太殘暴了,我不敢!”杳白紅著眼睛抹淚。 “你不敢我敢!”沈筱腦袋一熱,就要當這個出頭鳥! 然而沒等她有所行動,洇月已經進了門。 “要去告狀啊,”洇月含笑,“歡迎,只不過告狀前,我有件事要通知你們,” “記住,這是通知,不是商量,把以前或我贈予、或你們無恥索要的東西都還回來!” “你們不是一直都很討厭我這個大師兄嗎?剛巧,我也很厭惡你們,把東西還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