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相貌約莫二十三歲上下,面如冠玉,白淨俊俏,算得上好相貌,不過這厚臉皮和輕佻勁兒惹得眾人無語。 “所以這傢伙…到底是誰啊。” “居然大庭廣眾下調戲蝶姑娘,也太放肆了,城主都不管管的嗎?”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認識青年,也有小部分一眼認出了青年是誰。 “瑤光宗的藺雪延,他怎麼在這裡?” “離綬仙宴只有不到三月了,他不去修煉閉關,居然跑到這大荒城調戲美人,就不怕自己風雲榜第一位置不保?” “萬一被第二名取代,他就等著哭吧。” 風雲榜跟美人榜性質差不多,都是由天機閣定下,榜首都能獲得仙道傳承。 不過比起美人榜,風雲榜的競爭要激烈的多了,畢竟評選範圍在金丹期以下、絕不能到元嬰期,這也就使得每位競選者間實力差距極小,每次天機閣重新整理風雲榜,都會出現不同的排名。 像藺雪延,雖然已經蟬聯三次榜首,但也不能保證最終獲得傳承的是他。 因此,大家都沒想到,在風雲榜賽道競爭如此激烈的情況下,藺雪延竟偷跑出來“玩”,也真是“心大”。 最關鍵一點,雖然明面上,各家族門派制定了和平條約——不得惡意追殺風雲榜的選手,但表面是一回事,私底下如何做又是另一回事。 萬一被有心人得知行蹤,他就危險了。 城主風漠面具下的臉上笑意不變,他沒有令士兵驅趕,而是笑著道出他的身份,“沒想到風雲榜榜首也有興致參加我大荒城的節日。” “待祭祀結束,藺兄弟可要留下與我多喝幾杯。” “風城主客氣了,”藺雪延笑笑,曖昧的目光落在蝶娘身上,“若是蝶姑娘在場,那我就來。” 蝶娘淡淡一笑,只覺得這傢伙討厭極了。 藺雪延的到來並沒影響祭祀儀式,大典繼續開展。 瞭望臺,洇月和冥沉將之看在眼裡。 冥沉用小刀將靈果切好推向洇月,饒有興致地笑了笑,“師兄,場面越來越有趣了,也不知天黑前能不能鬧起來。” 洇月嚐了一口,嗯,水質飽滿,酸甜可口,他眯了眯眸看了眼西邊的殘陽,“快了。” 而就像洇月說的那樣。 隨著祭祀品被推上祭祀臺,由蝶娘身著一身燦麗的金色聖潔華服、來為仙人奉送祭品時,場面一下子亂了! 隨著天色黯然,人群中突然便躥出十幾個戴著黑色面具的人,他們不約而同的刺殺臺上的蝶娘。 他們有計劃,風漠自然也有對應的準備,只見旁邊的守衛立刻與面具人糾纏起來,場上靈力翻湧,而蝶娘也在第一時間,被風漠摟著腰退至安全區域。 然而黑衣人比冥沉預想的還要多。 冥沉猜測,黑衣人分佈在各個旅店,約莫有二十餘人。 可場上湧現的黑衣人卻數十不止。 他們不畏懼生死、疼痛,唯一目標就是蝶娘。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蝶娘縮在風漠懷裡,渾身也發抖不止。 風漠臉色漸漸陰沉,眼底生出嗜血的殺戮欲·望,不過為了保護蝶娘,他只能寸步不離的守在身邊。 一邊觀察局勢,他一邊看向杳白幾人的方向。 自從黑衣人進犯,導致場面徹底混亂後,杳白那邊也陷入危險境地。 黑衣人大多都是金丹期,只有少數是築基期,而三人中只有葉奪舟有對抗的能力,狄煥天和杳白只能儘量躲避逃命。 可局面太混亂,連築基期的狄煥天都多少被波及受到了些輕傷,奇怪的是,僅是煉氣期的杳白卻毫髮無損! 黑衣人就像是忽略了他的存在一般! 風漠瞳孔微縮。 為了實驗這一猜想,風漠溫聲把杳白喚來,要一同保護他。 杳白正怕的要死,聞言面上一喜,趕緊跑到他身後。 而這期間,明明黑衣人隨時有攻擊的機會,卻並沒有動手。 風漠心中更加驚疑不定了,看向杳白的目光發深。 杳白並沒察覺到風漠的懷疑,而是心有餘悸的提議,“城主,這裡太亂了,我們還是先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吧。” “好。”風漠同意了他的提議。 這裡確實不適合久留。 因為他明顯感覺到,黑衣人的數量不減反增。 冥沉將他們的舉動看在眼裡,“師兄,他們要走了,我們要跟上去嗎?” 洇月皺了皺眉,“再等等。”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這一等。 洇月便等到了兩個類似於頭目的人。 而他們的實力是……元嬰期! 金丹期和元嬰期隔了天塹,一百個金丹期都不一定能修煉到元嬰期,而元嬰期已經能進門派當個客卿或謀個職位了。 那幕後人竟派出兩個元嬰期修者來殺蝶娘,可謂是大手筆。 當下兩個元嬰期分開行動,分別進入城主府。 洇月猶豫了下,還是起了身,給冥沉一顆屏息丹,能遮掩氣息行蹤,“走,我們跟上去。” 與此同時。 風漠臉色陰沉,同是元嬰期,他不可能察覺不到有股威脅正在靠近。 若他爺爺還在大荒城,這些黑衣人根本毫無威脅! 可就像被人謀劃好了一樣,正巧天豐節這天,他爺爺秘密前去另一座城池與老友相聚!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