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話誰說的? 洇月不禁勾了勾唇,真想給那人豎個大拇指。 眼看埋怨南古的人越來越多,準備作壁上觀看好戲的南古如意算盤徹底打空,也只能施施然現身,“抱歉,我剛去處理另一塊區域了。” 可就算解釋,怨氣滿滿的眾人也不會信。 “呵呵,最好如此,希望不是南長老貪生怕死躲了起來。” “怎麼會?”南古笑著,可眼底卻陰沉下來,有些陰惻惻的目光掃向了洇月。 洇月對他露出抹再溫和不過的笑。 眾人盯著,南古不好留手,最終這場蟲災還是被解決了,他眯著眸看著這些人,只有三個人被寄生,心裡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意。 但也沒辦法。 等離開西城區。 回到南府,一位長老更是絲毫不留情面,當著南家族長的面無情批判南古“貪生怕死”,要求重罰他。 南古這下臉色更沉了,甩袖離開。 見此,洇月拿手擋住不斷上揚的唇角。 族長左右為難,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立刻派人要重罰南古,再吩咐人好生招待這些門派弟子,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洇月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南家應該有判別是否被寄生的方法吧?我們剛經受蟲災,萬一不小心被寄生,只會弄出更大的禍患,我提議所有人檢查下身體。” 誰也不想自己身體多了個隨時能控制自己的蟲子。 洇月的提議獲得了所有人贊同。 只有南族長臉色鐵青,不得已吩咐人拿出一面鏡子。 “這是家傳寶鏡,如若被寄生,寶鏡會釋放紅光,且能照射出寄生位置。” 這不就跟ct拍片似的? 好奇的看向鏡子,最終由醫師帶頭,先站在鏡子面前。 鏡子毫無波動,只能照出醫師的身影。 像這樣,說明是安全狀態,沒有被寄生。 有了醫師打頭,接下來其他人也陸續走到鏡子前,因為大多都毫無反應,眾人心裡一陣輕鬆——直到一個面容平凡的人站在鏡子前,鏡子卻倏地露出妖異的紅光。 紅光乍現,腦袋裡出現一個類似於蠍子形狀的東西。 “他被寄生了!” 那人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其他人用堅韌的繩子五花大綁起來,愣了三秒才驚慌道:“我、我真的沒被寄生!” 那弟子所在的宗門沉默,其長老皺了皺眉,看向南族長,“你確定那鏡子有效?” “對啊對啊,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南族長心中一動,有點想附和,又不能做的太明顯,“嗯……也可能是靈鏡出現故障了。” 洇月笑了笑,“是不是故障,檢查下那人身上有沒有傷口不就知道了?” 怪蟲要想寄生,只能先製造傷口、從血肉裡鑽進去。 眾人一聽覺得有道理,立刻檢查起那弟子,那人臉色微變,已經隱隱感覺到什麼了,不斷掙扎,不過最終還是被人發現,他的後背已經腐爛了。 這足以證明那靈鏡的作用。 重新將寄生者五花大綁,驗證還在繼續,很快輪到了杳白和冥沉。 按理說,他們明確已經被寄生,可靈鏡這次卻掃不出絲毫的異樣。 難道怪蟲與怪蟲間也有差異? 洇月端著下巴,將之牢記在心底。 最終一群人中驗證出三人被寄生,所有被寄生者都被綁住手腳關押起來。 接下來的研究便是醫師和煉丹師的事了。 洇月和冥沉沒多久留,回到了客房,沒過多久,便又有侍女敲門,送上了精緻的菜餚與靈酒。 洇月淡笑:“不用了,我們已經辟穀,不用再吃東西了。” 冥沉聳肩,“況且剛經歷蟲災,我們也沒胃口,你把這些撤下去吧。” 侍女笑容微僵,儘管極力掩飾,但還是有些慌亂,“這是族長特意交代下來的,請客人不要為難奴婢。” “為難?”洇月笑了笑,目光銳利,“所以南家的待客之道,便是枉顧客人的意願,逼迫他們做不願做的事?” 侍女立刻跪下,“不是,族長只是想招待好各位……” 冥沉揚眉,“你這不是招待,是為難,還是說,這飯菜裡新增了某些東西,你有意引我們食用?” 侍女低頭,身體瑟縮著,徹底不敢說話了。 洇月不準備為難她,“他在開玩笑,別放心上,你將這些撤下去吧。” 侍女咬牙,只能照做了。 沒能完成任務,她臉都白了,回去對南古交差時,撲通一下跪地上,求她饒自己一命。 南古聽聞,眉毛狠狠皺起,“歸寧宗的人沒吃?” “是、他們說已經辟穀,還、還猜出飯菜裡被放了東西……” “……” 南古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瞬間就猜到是洇月所為。 他真是,小瞧了洇月啊。 想到自己的計劃被屢屢破壞,南古眼裡快速閃過一道殺意。 這人太聰明瞭,他的計劃要想順利進行,必須將他殺死。 因此當夜,南古便秘密動身,釋放出了一隻紅色蝴蝶。 那隻蝴蝶是他手頭上最厲害的蠱蟲之一了,不僅能輕易寄生,沾到一絲還能立刻瓦解對方的精神魂力。 指甲蓋大的蝴蝶輕飄飄的飛進了房間裡。 殊不知,洇月早已坐好,好整以暇的等待著。 一眼就看到了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