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隔音結界弄好,冥沉才放心開口:“杳白的傷口在復原時,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熟悉的能量,那股能量跟黑衣殺手身上的十分相似。” “相似?”洇月挑了下眉。 這個發現,愈發能證明這一切跟那執法長老脫不開關係了。 冥沉皺了皺眉,“不過我能感知到,他們身上的能量作用並不一樣。” 洇月點頭,這點他倒也能感覺得出來,黑衣人身上的能量應該會起一種戰力上的加持,而杳白體內的能量……很雞肋,只能用於自愈。 “杳白身上肯定還能挖掘出什麼秘密。”洇月若有所思,眸光微閃,想到要讓風漠調查什麼了。 因此翌日一早,他便去找風漠,讓風漠調查下杳白的出身、來歷。 當然,修真界與人界這廣袤地域,要想調查一個人並不是容易的事,洇月翻遍了有關“大師兄”的所有記憶,都沒能得到絲毫線索。 最後還是他與杏子翻了遍現有的資料,才從中找到一個關鍵點。 “三年前,執法長老迴歸寧宗的沿途路過清芒城。” “清芒城?”風漠將這個地點牢牢記在心裡,“好,我知道了,我會派人調查,一有線索會第一時間傳信給你們。” 洇月頷首:“等迴歸寧宗,我們也會調查執法長老的相關訊息。” 商量好定期聯絡,洇月和冥沉沒再多停留,他帶著杳白離開了城主府。 杳白終於能離開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風漠放過了他,但能逃離那個魔窟就是好事! 他才煉氣期,心知若是被拋下,一路上定會沒自保能力,橫死荒野也是有可能的事,一時面露怯意,“師兄,你能把我送回歸寧宗嗎?” 本以為洇月不會答應,畢竟他們間的關係能用糟糕來形容。 杳白都想好要怎麼乞求了,卻沒想到洇月淡淡點頭,爽快答應了,“可以,恰好我們也要回去,也算順路。” 擔驚受怕這麼久,杳白終於露出欣喜的笑,“那太好了。” 大荒城也有相關驛站,買了三張飛行票。 迴歸寧宗的路上,杳白一直沒吭聲,陷入沉默中,經歷這麼多事,他也算看清了狄煥天和葉奪舟的真面目。 他們要真的關心自己,就不會在自己被風漠抓走後,屁都不敢放,反而灰溜溜的逃回歸寧宗了。 甚至,杳白心裡都開始後悔,當初沒有站在大師兄這邊,而是跟狄煥天他們混在一起了。 這麼想,杳白下意識咬唇,朝著洇月的方向複雜的看了一眼。 洇月感知了他的目光,不過並沒有回頭,不管杳白產生了怎樣後悔的念頭,都與他無關——杳白在他眼裡從始至終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時間匆匆過去。 趕了好幾天的路,洇月幾人在日光正盛的時候回到了歸寧宗。 在飛行靈獸背上,就算有可居住的房間,可條件有限到底不夠舒適,洇月只想回次峰泡溫泉舒緩一下身心,令他沒想到的是,立刻他就被執法堂的一名弟子請了過去。 “宗主找我?”洇月訝異,“說了是什麼事嗎?” 這名執法弟子很尊重洇月,當下也不隱瞞,三下五除二的便將這幾天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 狄煥天和葉奪舟是三天前回宗門的。 迴歸寧宗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了宗主“告狀”。 告的什麼狀?他們狀告洇月夥同大荒城城主風漠把杳白抓了起來,私底下磋磨虐待。 還說洇月已經背叛了宗門,並且準備投奔大荒城。 讓掌門以“叛徒”的名義下令追殺洇月。 聽到他們的控訴,掌門直接無語了,他看著腦子不太好使的兩人,“證據呢?你指控洇月,總要有一定證據吧?” “況且大荒城的事,我也略有耳聞,風城主也發來密信,明確告知抓杳白只是為了調查幕後真兇,怎麼到你們嘴裡,就成了洇月背叛師門了?” 狄煥天和葉奪舟被堵的一下子吭不出聲,不過事已至此,總不能自己打自己臉,他們咬牙說:“我們雖然沒證據,但他曾親口說要脫離師門,還罵師父品德敗壞!” “什麼調查?”葉奪舟冷笑,“我看那風漠分明是自己保護不了心愛的女人,就把過錯都遷怒到杳白身上!” “現在蝶娘死了,杳白就是唯一能獲得傳承的人!宗主,杳白獲得傳承,我們歸寧宗也會受益的!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杳白被風漠殺死嗎?” 宗主被他們弄得頭疼。 只能暫時敷衍過去,等洇月回來再說。 洇月聽完事情的經過結果,輕嗤一聲,唇角扯出一抹譏誚的笑,“行啊,正好我也有事想說。” 杳白沒跟過去,他以疲累為由先離開了,擺明了不想惹麻煩。 洇月乾脆也讓冥沉先回去,宗主那邊他一個人應付足以。 他已經是金丹期,能夠御劍飛行,御劍飛到了主峰,腳才落地,身後狄煥天便踩著仙鶴過來,看到他非常神氣的冷哼一聲。 長能耐了啊。 洇月只覺得可笑,不屑理睬小丑,他轉身進了殿堂。 杳白平安回來,宗主覺得不算大事,便也沒把各峰長老叫來一起審判。 其實要不是八卦心重,他堂堂一宗之主,又怎麼可能處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