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一下,” 要說逃的實力,洇月並非沒有,可一逃鬱宴寧肯定會更瘋, 對這點心知肚明,洇月索性決定先柔聲勸說他,“你和鬱旻,本就是同一個人,我對他好也是愛屋及烏。” 鬱宴寧抿著薄唇,立刻委屈極了的摟住洇月的腰,他吃醋說著,“不一樣!” “我都沒有喊你老婆,他卻喊了!” 洇月:“…emm,那你也一起喊?” “我都沒有蹭洇月那裡……”鬱宴寧蒼白的臉覆上紅暈,但不影響暴怒,“他卻做了!” “……” “甚至他都可以隨意欺負洇月,我就不可以。”鬱宴寧吸了吸鼻子。 洇月嘆氣,“那你想怎麼做?” “討回來,”鬱宴寧偏執的攥住洇月的手腕,“所有本屬於我的、我都要一一討回來!” 這時,洇月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直到畫面一轉,空間跳躍,他們來到了一棟海景別墅,他才終於讀懂了——惡極的狼,要吃肉了。 * 清冷的月下,澎湃的藍海前,景色森幽美麗。 就見茶色的窗欞前,突然伸出來一隻精美如玉的手,像失了支撐點,無力的垂落,指尖一晃一晃的漫著生欲的粉。 不多時,又一隻蒼白的大手覆其手背上,緊緊的穿進指縫與之相扣, 遠處,澎湃的海浪一波一波的拍擊在礁石上。 … 畫室,令全世界傾倒的美人終於實現了他當模特的諾言,被畫家痴迷的,用畫筆在皎白“白紙”塗抹上屬於自己的顏色…… … 夏日畢竟太悶太乾燥,冰箱裡還凍著冰淇淋, 不過神明是不怕熱的,於是他把冰激凌通通連誘帶哄的騙進了洇月的肚子裡。 * 洇月醒來已經是翌日傍晚了。 恢復清醒的鬱宴寧倒是乖覺了,盛了一碗煮好的粥便討好的要餵給洇月。 洇月本就沒胃口,看見他這張臉更氣了,面色始終是淡淡的,“放下吧。” 鬱宴寧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扶著洇月靠在柔軟的靠枕上,“洇月,你不要生氣,我錯了……” 他倒是能及時認錯……不過跟明魂都半斤八兩就是了,認錯了下次也不一定改正。 洇月扯了扯唇,“哦,錯了,下次還敢是吧?” 鬱宴寧無辜的眨眼,不吭聲了。 他半天不說話,洇月看去,就見他直盯著自己, 一片純淨的白雪盡是垂落的豔紅落梅, 論能力,身為神明的鬱宴寧完全能輕易抹除這些痕跡,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做,只消除了洇月的難受與痛感——他對在洇月身上留下標記這事,有種偏執的痴迷。 洇月才懶得理他,也不想裝了,指尖月力一掃,一切痕跡就被消除。 鬱宴寧一下子低了頭,像只失落小貓。 不過也不敢吭聲說什麼,畢竟是他理虧在先,只能好生伺候著洇月。 事實證明,洇月吃軟不吃硬,鬱宴寧做低伏小才幾天,洇月心情稍霽,便原諒了他。 鬱宴寧才算是鬆了口氣, 受夠了冷暴力,自此是更不敢惹到洇月了,幾乎所有事都對洇月百依百順。 對於這個結果,洇月還挺滿意的,他捏了捏鬱宴寧的下巴,“以後有事不許瞞著我了,懂嗎?” “也不許再欺騙我,知道嗎?” 鬱宴寧用臉蹭了蹭洇月的掌心,“不會再惹洇月生氣了。” 很好,洇月才讓他坐回在沙發上,問全息遊戲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以前之所以隱瞞洇月,他是怕洇月會害怕他、會覺得他是怪物而遠離他,現在就不會了, 他是神明,洇月同樣不是人類,他們儼然是天生絕配。 想著,鬱宴寧嘴角勾起一抹有些羞澀有些甜蜜的笑,“那是明魂創造出來的。” 以前的明魂不像他喜歡待在人間,便在本體沉睡中製造了另一個幻境世界,恰好負責人誤打誤撞,有一天進入了幻境世界, 負責人再加以利用,這才形成了如今的全息遊戲。 鬱旻玩性大,這倒也像他能做出來的事。 洇月若有所思點點頭。 外面海浪聲漸漸攪亂了洇月的思緒。 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景色優美還沒有人群嘈雜,洇月乾脆決定在這片海島度假幾天,等待夠了再回S市。 對於洇月的決定,鬱宴寧欣然應允, 在他看來,這就像是人類定情後所度過的蜜月期。 他和洇月,已經變成了最親密無間的情侶。 對於鬱旻喊洇月“老婆”的行為,他始終耿耿於懷,總暗戳戳的想換個更親密的稱呼,可又不想喊“老婆”。 查了半天,斟酌了好久,才終於定下了兩個稱呼。 於是在用晚餐時,洇月正喝著紅酒,就聽見一旁的鬱宴寧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娘子。” “咳咳,”洇月直接被嗆到了,“你喊我什麼?” “是不是很奇怪?”鬱宴寧瞬間將這個稱呼pass了“那還是叫老公吧。” 明明是同一個神,兩個分魂一個叫他“老婆”,一個叫他“老公”。 洇月無語凝噎, 緩緩露出一抹笑,“就只是個口頭稱呼,你們難不成還要因此打一架?” 嗯?也不是不行?鬱宴寧歪了下頭,心裡已經蠢蠢欲動了。 * 就這樣,洇月和鬱宴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