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天的時候沒出什麼事,一如之前的平和安定。 可等到了傍晚,東城區西城區便接連發生了幾起惡性事件,有人當街殺人,在守衛軍來臨前逃之夭夭,有人則弄了炸彈,炸燬了一處電影院,不少看電影的居民都受了傷。 類似的惡性事件還發生了不少。 城中的高層管理這才意識到Y星又被星盜入侵了。 身為離機坪最近的城市,這座城簡直深受星盜的迫害,高層一邊上報給上層領導,一邊讓守衛軍迅速查出作惡者的位置! 他們怕再遲一點,無惡不作的星盜會幹出更過分的事! 報道被傳播到Y星的各大網站,人們看了不禁人心惶惶。 而看到這些影片新聞時,洇月和溟池已經出發來到了西城區,他們分別戴了鴨舌帽,找了間還算安靜的咖啡廳坐下消磨時間。 “所以這就是其他星盜的任務嗎?引起災禍吸引守衛軍以及城市高層管理者的關注。” 看著監控裡調出的星盜殘忍虐殺路人的影片,洇月皺了皺眉,“瘋子。” 他說完看向溟池,溟池面無表情,看似無動於衷,可眼底已然一片蕭索殺意。 … 七點多,天色昏黑,洇月出了咖啡廳,後面跟著溟池,他們準時順著一條向下的漫長臺階去往玫瑰酒館。 臺階首尾大概三層樓的高度,而玫瑰酒館所在的一條街就像是地下街道,漫長給漆黑,直至來到底下,安靜的氛圍才重新被喧鬧所取代。 洇月抬頭向著這條街看去。 不一樣的世界,這裡就好像地下黑市。 而這條街中,生意最好的明顯是玫瑰酒館,進出往來的都是壯漢、看起來很不好惹。 洇月率先推開門,裡面喝酒的喝酒,賭注的賭注,一片烏煙瘴氣。 他有些難適應的皺了皺眉,退後一步,讓溟池出面。 而溟池在吧檯上看了眼,最終深邃的目光鎖定在了最角落的一個調酒師身上,那人有些金色頭髮、面板白嫩。 可能是生面孔、新來的,這裡的客人都不怎麼買他的賬,需要調酒都找老熟人,只有他那裡最顯得冷清。 溟池也不知為何就從眾多酒保中選擇了金髮青年,他抬步氣定神閒的走過去,嗓音淡冷,“調一杯毒蠍尾酒。” 聽到這話,金髮青年臉上笑意不變,“您請稍等。” 隨後便真的現場調了一杯黑紅色、看起來味道古怪的酒。 溟池面不改色的喝下,金髮青年才遞過去一張紙條,示意溟池和洇月要去的地方,洇月瞥了眼——玫瑰酒館,後巷。 相比於前門的熱鬧,後巷要冷清的多,只有幾個醉鬼在那裡吐酒,空氣透著難聞的味道。 這時,一個黑衣人來到了後巷,若有若無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洇月和溟池對視,明白這就是接頭人。 跟蹤在黑衣人背後,最終他們來到了一處自建房,進入時,裡面的人已經等久了。 “把聯絡器給我,你們就能離開了。” 謹慎起見,那人又是戴面具,又是將全身裹得嚴密,而且絲毫不給洇月兩人探聽的機會。 洇月正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動手,這時手腕就被攥住了,是溟池,他平靜回了句“知道了”,將聯絡器放下拉著洇月轉身離開。 門口的黑衣人一直盯著他們的背影虎視眈眈。 也直到走遠了,洇月才不禁問:“你是有別的打算了?” 想繼續放長線釣大魚,所以才沒打草驚蛇。 溟池淡淡搖了下頭,倒也不是, “我在聯絡器裡面做了些手腳。” 嗯? 洇月抬頭看他,猝不及防耳朵就被塞進了一個藍芽監控耳機,裡面清晰傳來聯絡器裡獨眼男的聲音。 頓了頓,洇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對星盜的事絲毫不在意呢,是我錯怪你了。” “……安靜。” 洇月沒再開口,靜心竊聽獨眼男和那人的對話。 起初,他們聊的是正事,例如在哪裡接應,需要搞出什麼禍端禍事,再就是獨眼男確認事成後的報酬。 從獨眼男的話能聽出,這次集結隊伍是私底下進行,並沒有上報給各個分支的首領,而原因是,首領極其厭惡跟某些勢力扯上關係。 面具男嗤笑:“我們是誠心合作,那點錢我們還不至於付不起。” “最好是這樣,你也清楚,三個首領最仇視你們這些人,要是讓他知道這一切,我後半生只能苟且偷生。” 面具男不置可否,“行了,等事成,利特爾家族會將尾款立刻打給你。” 利特爾家族? 洇月訝異,沒想到自己只是外出做個任務,竟再次跟利特爾家族有所關聯。 “據我所知,利特爾家族被碧瑟恩碾出了蟲族地界,正想辦法逃到人族領土,受政閣部的庇護,難道他們竟躲在Y星?” 溟池既知道利特爾家族,又跟政閣部打過交道,只是沉睡五年,對外界的事並不清楚,聞言,他眼裡閃過一道複雜的光。 “謝弄寒對此可有防範?” “應該有吧。” 其實對謝弄寒那邊的進度,洇月並不怎麼了解。 謝弄寒和碧瑟恩每天在Tepp給自己發訊息,也從來不提及那些事,只會一個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