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弄寒激靈了下,一下子鬆開了手,“我、我只是在給你吹頭髮,你不要想太多!” 洇月眼梢上挑,含笑嫣嫣:“我也沒想太多啊,只是想問,你還要吹多久?” 經這一問,謝弄寒才反應過來,洇月的頭髮已經幹了,被暖風烘乾,有一股太陽般暖洋洋的感覺。 可他活像被燙到了,連忙收回手,“已、已經吹好了。” “謝謝。” 不管怎麼說,謝弄寒吹頭髮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洇月對他點頭道謝。 不過總覺得後頸肩膀處有些癢癢的。 洇月剛要用小鏡子照照看。 那邊,動態視力極佳的謝弄寒就看到有一根髮絲黏在了他瓷白的後頸上,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指想把掉落的髮絲拿掉, 可就那麼不巧, 他伸手,指尖只差一毫米就要碰到了,偏偏這個時候洇月也微微起了身,導致謝弄寒手一慌,竟直接攥緊了洇月的衣領子。 洇月穿的黑色睡衣是絲綢質地,很滑也很寬鬆, 就那麼輕輕一拽,釦子就被扯開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背。 這發展,饒是洇月都微微怔住了。 而身後的謝弄寒反應更大,看著那潔白無瑕的肌膚、優美清靈的蝴蝶骨,暗香浮動,謝弄寒只覺得鼻子都有些發熱。 “抱歉。” 謝弄寒緊緊抿唇,拳頭攥緊才讓自己能堪堪保持理智。 洇月回眸,玩味的瞥了他一眼,“所以,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剛才的行為嗎?”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替你拿掉那根頭髮。” 謝弄寒耳根一陣發燙,這理由,別說別人了,就連他自己都不信, 丟臉至極,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想鑽進地縫裡了。 “原來是這樣啊。”洇月恍然般的說。 “你信我了?” 洇月慢條斯理的將衣服整理好,微嗤了下,眉眼彎彎,“信啊,不過比起這個理由,我更相信我的判斷。” 謝弄寒冰凌的眉眼浮現幾分疑惑,“什麼判斷?” 洇月勾著紅唇,忽然向他耳畔靠近,“判斷你剛才在對我耍流氓,” “哼,登徒浪子!” 謝弄寒臉上的冰冷一下子消失了,被紅潤的色澤所佔領, 他真的沒有! 也不是登徒浪子! 他想解釋,可洇月已經施施然回到了樓上的房間。 謝弄寒抬手遮住上半張臉,牙根咬緊,啊他剛都做了什麼! 一晚上,不僅發生了尷尬的事,還留下了“耍流氓”的壞印象,謝弄寒整個人都不好了, 想他掌權以來,還是第一次發生這麼不理智又丟臉的事! 他真心覺得洇月很特殊,彷彿能輕易勾弄他的情緒,要換平時的他,怎麼會發生這種…輕薄無禮的事! 可論登徒浪子,他覺得洇月也不遑多讓好嗎? 在星艦上時,不也扒開白貓的腿,看它的那裡嗎?! 想著之前的種種,謝弄寒又是咬牙,臉色又是一陣青一陣紅的,表情好不精彩,在沙發上僵坐好久,他才終於上了樓。 他的表情被洇月看在眼裡。 謝弄寒究竟是不是白貓,證據還不足,可有一點洇月可以確定,謝弄寒很好調戲也很有趣。 就像剛剛,那場烏龍本就是洇月故意弄出來的, 謝弄寒卻根本不懷疑他, 被他說成是“登徒浪子”那不敢置信又懷疑人生的神情簡直有趣極了。 洇月沒忍住輕笑了下,心裡的惡趣味隱隱升騰。 到了第二天,可能是昨晚的尷尬事件讓謝弄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很早就出門了,等洇月來到客廳,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不過昨晚的事倒也記著。 等洇月上完必修課來到學生會,就已經被告知調離了風紀部,來到了某文藝部當副部長,清閒到沒有任何事。 至於那些人的挑戰,也通通被謝弄寒解決了。 【謝謝^_^】 葉從安的智腦有謝弄寒的聯絡,洇月發過去一條簡訊。 對方沒回。 洇月挑了下眉,又接著打字。 【我對你改觀了,小登徒浪子。】 頂層辦公室。 收到簡訊的謝弄寒看了眼,“……”改觀了為什麼還要叫他那個稱呼! 【…這有區別嗎?】 洇月笑了笑,【沒發現嗎?字首加了個“小”。】 謝弄寒薄唇唇線緊繃,劍眉微皺,冷哼一聲, 還不如不加呢。 男人看不得小這個字! … 一番互聊下,洇月終於改了稱呼,叫他“弄寒”。 看不到那幾個字了,謝弄寒面色微緩,心滿意足。 謝弄寒的下屬在一旁靜靜等了半小時,沒吭聲,他心裡好奇,究竟是誰竟能跟殿下聊那麼久,還能那麼輕易挑起殿下的情緒。 好奇歸好奇,還是正事要緊。 “殿下,這是您要我查的有關利特爾的資料,利特爾背後的家族勢力,果然跟政閣部有關係。” 謝弄寒翻開檔案,神色重新被冷意覆蓋, 不出所料,利特爾的家族是蟲族某世家, 而那個世家前不久還被蟲皇重重打壓,想必是不死心想借助別的力量東山再起, 看來,他是時候要找碧瑟恩聊一聊合作的事了。 * 除了必修課,葉從安一律推掉,其餘時間都花在交際和玩樂上。 洇月雖是享樂主義者,但對派對不感興趣,他一一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