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給曜飛舟的感覺就是,洇月很強、實力深不可測。 還很有魅力,就算是一向被認為“注孤生”的他,都十分心動。 不過他也輸得太徹底了!不僅在對戰上輸,在聊天中也落後一大截。 低頭看著不爭氣的東西,曜飛舟只能咬牙回自己的房間洗澡。 冷水澆在身上,曜飛舟才總算冷靜下來,回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如果鳳聲真的像剛才表現的那麼強,他當初又怎麼可能被鳳言排擠到名聲掃地、排擠到離家出走淪落到貧民窟的地步? 而且那一招一式、對決的力量感根本不是一夕間能養成的!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現在跟他住在一起的,根本不是鳳聲! 他只是皮囊跟鳳聲長得很像! 這麼一想,心裡的謎團被全部解開,曜飛舟不由露出笑意。 等穿上乾淨的睡衣出浴室,曜飛舟並沒有回房間,而是上了三樓去找洇月,彼時洇月也剛從房間裡出來——雖然他並不是愛流汗的體質,但運動完洗澡是他的習慣。 瞥見曜飛舟,洇月挑眉,“今天累了,不比了。” “我找你不是為的比試,”曜飛舟墨綠色的眸含著笑意卻眸色微深,“其實,你不是鳳聲吧?” 洇月淡定極了,絲毫沒反應,“是與不是重要嗎?現在所有蟲認為我是,那麼我便是。” “或許對其他蟲來說不重要,但對我來說很重要,”曜飛舟喟嘆一聲,“我想知道你真正的姓名,可以告訴我嗎?” 其實曜飛舟這段時間把他照顧的不錯。 洇月心裡對他挺滿意,告訴他倒也無妨。 但一瞥見曜飛舟表面雲淡風輕、實則緊張期待的模樣,他心裡就冒出壞主意,就不想告訴他了。 洇月笑了笑,“如果你贏下的賭注要求是想知曉我的姓名,我可以告訴你。” 曜飛舟眼裡極快的閃過一道失望,“那算了。”賭注機會難得,他不可能只問個問題就耗費掉。 還不算太糊塗。 洇月心裡一樂,輕咬下唇朝他走近,“真可惜呢,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的姓名嗎?” “你又不告訴我,”曜飛舟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幽怨,“不僅不告訴,還戲弄我。” “誰戲弄你了?”洇月滿臉無辜,旋即抽出手腕,“我只是想問你,要不要再打一個賭?賭贏了我就如實告訴你。” “賭!”曜飛舟毫不猶豫,說完才想起問賭的內容,疑惑看去,“賭什麼?” “唔,就賭鳳言接下來的行動,看誰先猜對?” 鳳言的行為還真不難預測。 曜飛舟立刻道:“他派殺手殺你失敗,會懷疑我在別墅裡派了人保護你。因此他會想方設法的把你引出來,最好引到人多、容易製造慌亂的地方。” “說的有道理。”洇月點頭,然後就沒了。 曜飛舟:“?” “你的推測呢?” “我沒有推測。”洇月笑吟吟的看了他一眼。 曜飛舟微怔,很快便反應過來。 洇月不猜,這意味著他穩贏,意味著洇月是故意給了他這個機會。 剎那,曜飛舟心裡就像有無數小羽毛輕撓一樣,心尖酥酥的,面對洇月的眼神,他突然就有些不敢對視了,耳尖發燙。 “我、我贏定了,等事情結束,你不能再瞞我了!” 洇月微微一笑:“好。” * 鳳言從上午等到了傍晚。 也沒等到殺手的回覆訊息。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派出的殺手全都死了。 這令他無比焦躁,啃著自己的大拇指,“怎麼可能?曜飛舟不是被引走了嗎?那些殺手難道連鳳聲一個都解決不了嗎?” “不,不可能!一定是別墅裡還藏著保護鳳聲的人!” 這一番行動,他派出的殺手全部折損,還因此被慕老質問、質疑,簡直是損傷慘重! 想到此,鳳言眼前就一陣陣發黑,心裡一陣絕望。 可他不能放棄,他要放棄,自己的後半生就完了!鳳聲要成為蟲母,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他的!他一定要想個辦法出來! 鳳言神經質的一邊想著,一邊啃著大拇指指甲,直啃的鮮血淋漓。 最後的結果也確實如曜飛舟預料的那樣,鳳言決定將洇月引到人群中,再找人潛進人群,趁亂將洇月解決掉。 那麼問題來了。 他要怎麼樣才能把洇月引出來? 他一夜沒睡。 熬到天亮,黑眼圈很濃,才總算想出了一個點子。 再過三天,那便是一個很有紀念性的慶典日子。 屆時主星會在新都廣場安排一場盛宴。 將採用全息投影方式,將歷史第一任蟲母救下蟲族的神聖時刻重現,還會對外發放限量的紀念品。 他決定讓鳳母想辦法把人先引到廣場,到時候製造混亂殺了“鳳聲”。當然,在他看來,“鳳聲”還是挺謹慎的,如果拒絕,他再想別的辦法。 當即,他就給鳳母打電話,將自己的訴求告訴鳳母,“…記住,一定要用親情來感化他,一定不要暴露出是我讓你這麼做的!” 鳳母猶豫了會兒:“言言啊,你是不是跟聲聲有什麼矛盾。” 鳳言有些不耐煩,“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如果想讓鳳家有更好的未來,你就按我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