洇月在出租屋待了兩天,很快劇情點便到來,俞青寒的秘書找到了他的住處,並邀約他去附近的咖啡廳談事。 因為路人甲“光過敏”這一設定,洇月戴好了鴨舌帽與口罩才出門,長衫將他面板包裹,拋開氣質不談,顯得有些平平無奇。 等來到咖啡廳,如洇月所預料的那樣,律師很快遞交了一份合同。 杏子打起了精神,“出現了,契約婚書!” 劇情裡就是這樣。 本就是演戲,太子爺俞青寒對路人甲絲毫不放心上,只讓律師代表擬了契約婚書,對路人甲和陌路人沒兩樣。 洇月微笑了下,“契約書嗎?我簽訂的話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他的聲音清靈猶如馥郁優雅的幽蘭,律師耳朵一酥,下意識回:“不,這是婚前協議書,內容是財產分配相關的協議,” 說罷,他看了看手錶,“老闆五分鐘左右會到,如果不介意,我先給你念念相關條款吧。” 嗯?俞青寒也會到場嗎? 讓洇月和杏子驚訝的不止這個,還有婚書的具體內容, 原以為會像原文那樣,只付給一百萬的演戲報酬,卻沒想到,報酬能用極其豐厚來形容, 上面許諾,一旦結婚,洇月將立刻獲得7%的集團股份及多處商鋪房產,若俞青寒有任何出軌舉動,淨身出戶,財產都將分配給洇月, 全都是利於洇月的條件。 發展與劇本背道而馳,杏子驚呆了。 洇月眸裡也閃過幾分訝異,“這合同,真的沒擬錯嗎?” 律師喝了口咖啡。 沒擬錯,是真的,這協議還是俞總親口一字一句交代的, 那認真勁兒,談上百億的合作都比不上。 “您有什麼疑慮嗎?” 說著,風鈴聲徐徐響起,律師餘光一瞥,示意:“正好,俞總來了。” 洇月睫翼翩翩然,聞言抬眸,就看到一個身穿熨帖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那人很高大,得有將近一米九,可能混著俄國血統,眉眼極其的深邃,眼窩很深可眸色過於漆黑,反倒襯出一種冷漠沉鬱感,忽略這點,倒也算得上一個十分俊美的男人。 杏子有些怕他,膽小的躲在洇月身後,“他好像一頭高大的雪狼。” 狼嗎? 洇月莞爾笑了笑,目光溫柔沉靜的端詳著俞青寒。 他倒不那麼覺得,看起來很無害啊。 興許是他的打量,讓男人有些緊張,後背板直,“合同哪裡有問題嗎?可以再改。” “若說問題的話,”洇月想了想,“條件太優待了,反而更像一種騙局,您覺得呢,俞先生?” 俞青寒喉結微滾,他看著洇月的眼睛,沉默了幾秒,“我不是騙子,” “這只是我基於對伴侶的誠意,或者,你有什麼要求,我都能再更改。” 杏子悄悄冒頭,納悶不已:“欸,他可是權貴圈太子爺,怎麼態度那麼的低微啊,不應該很強勢嗎?” 是這個道理呢, 洇月勾唇,玩味的看著男人,“如果我說,我要你幫我代簽名字呢,你也願意嗎?” 不是本人簽字,就算律師在場,合同也不一定生效。 可男人還是無原則同意了, “好。” 他稜骨分明的手拿起鋼筆,在乙方的位置就要填上洇月的名字。 在斟酌是哪個“yin”,一時有些遲疑。 真籤啊,洇月笑意嫣嫣,突然俯身上前,細嫩白皙的手覆在俞青寒微冰的手背上, 被碰到的地方燎起火星點子似的,瞬間變得灼熱,他的小指反射性的抖動了下,而最讓他焦灼的是,洇月離他很近。 微微彎腰時,腦袋都要靠他肩膀上, 離得近了,那股清幽的蘭香沁了過來, 俞青寒立刻渾身都滾燙了,燒的喉嚨乾澀。 而讓他方寸大亂的始作俑者,還在握著他的手,一撇一捺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嗓音溫柔如春風,“是這個洇,俞先生記住了嗎?” “嗯。” 俞青寒渾身緊繃眸色發昏, 簡直永生難忘。 * 簽完合同,有關路人甲的劇情也隨之開展。 出了咖啡廳,杏子忽略那些小差池,打起精神說:“接下來,按劇本,俞青寒應該會給宿主你一張卡,並搬到一套公寓裡。” “他會冷落漠視你差不多一週的時間,然後進入劇情點帶你去旅行。” 洇月含笑聽它講,回出租屋,便開始收拾部分行李。 大多都是衣物,和電子裝置。 傍晚司機來接他, 可發展跟杏子說的仍是不一樣, 盡頭可不是什麼公寓,而是位於市中心富人區的一棟歐風別墅,裝修風格很清麗典雅, 給他安排的房間,從窗簾到地毯都用了最好最貴的材質,旁邊就是衣帽間,也不知道是哪裡搞來的他的尺寸,裡面全都是定製的衣服。 杏子又是一呆, “怎麼會這樣?” “難道俞青寒真的是很有責任心的人?” 聽著它的嘀咕,洇月笑而不語。 他是月妖,遊戲人間也享受人間,安然自若接受了一切。 倒是杏子,一會兒苦惱不解,一會兒覺得俞青寒別有圖謀,警惕的盯了俞青寒好幾天。 但自從洇月住進來,俞青寒並沒有做過任何出格舉動,早上八點出發去公司,夜晚七點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