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溫泉池,塞壬變回鮫人形態,重新用魚尾緊緊纏住洇月,才跟洇月提起了氣味的事。 對鮫人來說,精神氣味是能劃分的——像單純善良的人,他們的氣息相對柔軟香甜,至於惡人則是陰暗負面的味道。 “那白沅呢?”洇月慵懶的眯起漂亮的眸,任由黏人的美人魚親暱著自己。 塞壬鼻翼翕動,嗅著洇月身上撩人的蘭香,聞言說:“他是糜爛的氣味。” 糜爛? 這詞彙不禁讓洇月聯想到私生活的方向, 玩味的挑了挑眉。 奧,也怪不得,僅見面一天,白沅竟就對他這,個面貌不清的人施以勾引。 塞壬暫且還不懂某項負距離接觸,他雪白的睫毛淺淺垂,迷戀的將頭靠在洇月的頸肩,“很奇怪是不是?” “怪不得你會讓我嗅他的精神氣味。” 洇月皎白無瑕的臉立刻覆上幾分古怪。 他根本不是那意思……算了,誤會就誤會吧。 塞壬也並沒揪著這問題不放,事實上,來溫泉他始終抱有另一個目的, 像是撒嬌一樣,他將鋒利鱗片收得緊緊的,用魚尾的部分蹭了蹭洇月的足踝,在人造月光下,他捲起的金髮、水淋淋的眉眼格外的幽魅。 塞壬抬起冰藍色的眸,幽深又夾著淺淺期待的看著洇月。 他真的很會利用那張臉,每次露出這種神情,洇月都難以拒絕。 洇月看著那最絢麗的冰藍寶石般的眸,忍不住用指腹蹭了蹭塞壬的眼尾,挑了下眉梢,“想接吻?” 塞壬很興奮,魚鰭部分拍動的水花濺的很高。 洇月微微一笑,俯身將紅唇印上去。 男人對親吻、深入的事總有種天然的天賦,沒有人的吻技會一直爛下去……鮫人除外。 儘管都修煉到神明級別,那股野性仍隱隱刻在骨子裡,因此吻的又重又爛。 情緒很亢奮。 饒是如此,一雙眸也依舊警惕的望向杏子,生怕杏子跟他搶。 杏子:…… 可它只是個拳頭大的Q版青杏子啊! 杏子無語,離這隻可惡的鮫人遠遠的。 到了最遠距離,杏子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 這不公平,為什麼塞壬的佔有慾只針對它呢? 明明白沅都那麼明目張膽的勾引洇月了,塞壬居然不受刺激毫無反應? 這個問題,直到過幾天才得到了解釋。 ……一方面是因為能切切實實感覺到洇月厭惡白沅,另一方面是塞壬根本不懂,原來那是勾引! 要是他早點明白,估計也離白沅死期也不遠了。 * 給高貴的神明一些甜頭。 接下來的時日,洇月照常扮演“端方溫潤君子beta”,不時給白沅施以關懷。 一天天發展下來,白沅越發粘著洇月,將保鏢遣散後,做的舉動也愈發的大膽。 模樣清純,實際上骨子裡是騷的,不然也不會得到“糜爛”的評價。 白沅看著禁慾的beta,心裡愈發癢癢,沒忍住,在某次吃飯的時候,用腳尖蹭著beta的小腿。 “咳、咳。”溫潤的beta一愣,黑髮下的耳根都紅了,不敢看白沅。 他向裡縮,白沅瞧他的反應有趣,立刻追逐過去,弄得beta退無可退,硬生生站起來就要逃。 白沅並沒有阻止,他知道這些天的接觸,自己已經快拿下這名純情beta了。 就算禁慾、純情又怎麼樣?有他出手,還不是照樣被他引誘、自願跳進他的魚塘? 想著,白沅露出一抹得意高傲的笑。 像白沅這種人,是打心底瞧不起F區的貧民的,也就是玩玩,負責是不可能的。 這麼多天,他還沒看過Beta面具底下真正的臉,要是那臉長得不錯,更進一步也不是沒可能,要是長得普通或醜,那就算了。 白沅舔了舔唇,心裡有了主意。 於是在下次見面的時候,白沅先是例行挑逗,將beta弄得害羞不已,隨後便毫不客氣的伸手,想摘下beta的面具。 可beta迅速躲開了。 這讓白沅有些不悅,“小哥哥,嬌嬌只想知道你長什麼樣子,” “你連這點小小要求都不肯滿足嬌嬌嗎?”他眼睛倏地一下紅了。 beta無措極了,忙遞過紙巾,“你別哭,不是我不願意,是我怕嚇到你,幾年前我淪落到F區的途中受了傷,所以……” 模稜兩可的說辭,讓人一下子就聯想到毀容的事。 白沅的心情一下子糟糕透頂,像吞了蒼蠅似的,低垂的眸裡滿是厭惡。 怪不得一直戴面具,原來根本是醜八怪。 “原來是這樣啊,嬌嬌真心疼小哥哥。”話是這麼說,臉色冷淡了不止一丁半點。 看著白衣青年,白沅突然就覺得厭煩了。 “我忽然想休息一下,小哥哥你先走吧。” 青年很聽話的離開別墅。 等走到了外面,洇月才停止演戲,朝後方看了眼,微微一笑。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