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發展一如洇月所料。 洛希萊召開了教廷高層的會議,將教廷的所有有話語權的高層集結起來。 光明教廷沒有教皇,因此以洛希萊為尊,就算是之前那人倚仗的紅衣大主教,也必須聽從洛希萊的命令。 他們被召集,一時還有些懵,等來到教廷的會議裁決殿,看到最高位的洛希萊,以及跪在地上低著頭髮抖的紅衣主教,他們心裡才咯噔下,明白即將發生些糟糕的事。 他們是不敢忤逆洛希萊的,每個人都謹小慎微當縮頭烏龜不敢吭聲。 如果可以,紅衣大主教也不想管,可問題紅衣主教是他的直系下屬,當初對方還是他招攬並且一路提拔的。 平時他就做個光明的大主教就行,陰私齷齪都是交給這個主教,有很多把柄對方都知道,萬一這時候逼得急了,將那些陰私事都吐露出來…… 大主教渾身一寒,不敢坐視不管。 他坐在大主教的位置上,手心裡已經起了汗,在安靜到沉悶的大殿裡,他最終還是沒忍住第一個開口,“聖子冕下,請問晚上釋出最高召集令,是有什麼要緊事商討嗎?” “還是說主教犯了什麼罪?需要大家一起裁決?” 洛希萊微笑說:“既有要緊的事,也有裁決的事,先說裁決吧,這位主教似乎做了很多違反我制定的教廷規則的事。” “是麼?”大主教臉色一沉,怒和道,“混賬,你都幹了什麼,現在一一說出來,聖子仁慈,會對你網開一面的!” 表面上像是贊同洛希萊的話,實際上在給洛希萊扣帽子——洛希萊真的存心要處罰,那就不仁慈了。 洇月挑了下眉,瞥了眼洛希萊,對方眸裡笑意更甚。 而主教也像是受到了大主教的指示,將做過、或者替他人做過的作奸犯科的事都說了出來,什麼濫用職權收取回扣,什麼仗著教廷主教的身份強娶哪門貴族的小姐…… 儘管這些事,在場的基本都做過,但礙於洛希萊在場,還是露出震驚、憤怒的神色。 “畜生,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讓教廷蒙羞!” “光明教廷是最神聖、光明、正直的教廷,竟然會有你這種品行不端的惡人!” “必須革職,必須處以教廷的牢刑!” … 洇月看著他們各個都憤懣不已,有人是真的,有人是假的,因為裝的太像反而難以分辨,他不禁“嘖”了下,“他們真該去舞臺上演話劇。” 洇月是小聲說的,在場只有離得近的洛希萊能聽見。 洛希萊聽出了諷刺的意味,低低一笑,“既然這麼有天賦,不若我成全他們?” 洇月對答如流,也露出微笑,“聖子仁心,他們會感激你的。” 一二來去就定了他們的去處。 紅衣主教是鐵了心要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是鐵了心不會牽連出其他人,而其他人、譬如大主教已經在給他治罪了。 “聖子憐憫世人,可你做過的事實在天理不容,讓我難以忍受,不如折中一下吧,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教廷的主教,流芳你去邊境的城鎮去發展建設教廷!” 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只要不離開教廷,遲早有翻身的機會。 那人鬆了口氣,心裡慶幸無比招攬罪責這個決定! 而等大主教安排好一切,這才適時的看向洛希萊,“真是讓冕下費心了,不過您放心,我已經嚴格處置了主教!” 呵,把人轉移,換到別的地方繼續當管理,這居然是處罰? 饒是洛希萊都笑了,只是笑得越來越冷,“道爾,看來我休息的太久,你越發不將我放眼裡了。” 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魔法便直接將他壓的半跪在地,他臉色鐵青,心裡駭然,渾身上下除了嘴竟動彈不得。 他張了張嘴,“冤枉啊冕下,我……”他又想巧舌如簧的為自己辯解。 可這時卻被一道清亮的聲音打斷。 “閉嘴吧,哪來的冤枉。在場,明明聖子是最好裁決人,你卻絲毫不顧聖子的意思,擅自做主對犯人用了最低的處決方式!” “你這做法,不是擺明了想獨攬大權,將聖子架空嗎?” 大主教心裡慌張,“冕下,這都是沒有的事!是他胡說八道,我對你的忠心天地日月可鑑!豈容你在此汙衊?” 越說,大主教臉色越沉,看向洇月,這時他才發現,洛希萊身邊竟站了個精靈。 “你是誰?” 其他人聞言也看向洇月,眼裡盡是思索猜測。 “我是誰?”洇月冷哼,目光轉到洛希萊身上,“殿下你說,我是什麼人?” 洛希萊感到好笑,洇月跟他的關係不過是“朋友”,哪裡來的底氣這麼氣勢洶洶的?不過在場這麼多高層,洇月又幫了他忙,總不能不給對方這個面子。 思忖了下,洛希萊道:“他是神的使者。” 此言一出,底下的人一驚。 “神使?” 這個教廷是為光明神而成立,一切能與神沾邊的都無比尊貴。 其他高層再不敢輕視洇月了。 而大主教顯然並不信洇月神使的身份,他不屑一顧,以齷齪的想法揣測,這個精靈分明是出賣色相上位勾搭上了聖子。 他不認同這個說辭,更不認同洇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