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這樣的要求,洛希萊倏地笑了,越笑聽起來越冷。 他目光沉冷的看著吊三角眼,心想這跟洇月說的真是一模一樣。 讓他摘下面具證明。 可即便是摘下,對方也會不依不饒的反駁,認定他是冒牌的。 越想洛希萊越覺得可笑,他這些年裝溫和真是裝太久了,才會有那麼多不長眼的東西接二連三的來找死。 再次看向大主教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個死人,洛希萊抬手,面具下的臉笑的無比燦爛,“很好,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話音才落,一道光柱便從紅衣大主教腳下生出,不足一秒的工夫就從腳底板直直穿通了頭顱,濃稠的血一滴接一滴的掉落,待光柱消失,紅衣大主教已然死透了,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這變故,令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沒想到洛希萊竟會直接動手,更沒想到,一向代表了“治癒”“柔和”的光系魔法,竟也能那麼兇殘! 曾經站在紅衣大主教那派的人再也不敢吭聲了,臉色慘白,生怕下一個被盯上慘死的會是自己。 而維護洛希萊一派的人也一臉驚懼,因為從這一刻起,他們發現聖子洛希萊根本沒有之前表現出的那麼無害! 洛希萊輕笑一聲,坐在正中央的金座上,“現在,還有人懷疑我的身份嗎?”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看到這一幕,洇月不得不承認,雖然以暴制暴不可取,卻也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了,這不,還不用他現身,洛希萊就已經將一切解決了。 想著,他上前走去。 洛希萊發現了他,一身陰鷙暴君的氣勢才緩和,“你怎麼來了,不是不想管我嗎?” 洇月走到他身邊,譏誚的扯了扯唇,“的確是不準備管你,只是有些人動歪心思竟也動到了我頭上,對外宣稱我已經死了!” 他瞥了底下的人一眼,那些人興許是心虛,立刻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洛希萊勾唇,哦,怪不得趕來的這麼快,原來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我知道了,造謠你的那些人我會處理。” 聽出他有整頓光明教廷的意思,洇月不禁打趣:“哦?終於不準備裝下去了?” 洛希萊微笑:“忽然覺得,還是當個暴君更有意思。” 洇月無所謂聳肩,隨他,反正教廷是他的地盤。給洛希萊處理下屬的空間,洇月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趕路這幾天,他休息的並不算好。 就這樣,派出樹靈和杏子在院子裡打理花圃,洇月一連在住處待了幾天都沒出門。 等休息夠的時候,洛希萊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將教廷上下整頓完畢,並且驅逐懲罰了一些奸滑之輩,提拔了不少真心為教廷的人。 一時間,教廷沒有了那些蛀蟲,發展反而變得越來越好。 對此,洇月覺得頗為稀奇。 嘖,洛希萊這是突然改邪歸正了? 不確定,再看看。 又觀察了半月,帝都樹枝上的葉子逐漸枯黃掉落,天氣雖比不上邊陲的寒冷,但也日益轉涼,洇月終於發覺,洛希萊確實變了! 而他的任務——保護精靈族也已經跳到了70%。 如果洛希萊真的沒打算再對精靈族動手了,那麼剩下的30%的隱患又從哪裡來的? 洇月皺眉,總覺得跟黑暗一方脫不開關係。 一路思索,路過洛希萊時,他都沒注意到對方。 洛希萊不禁揚眉,抬步攔下他,“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想除了你以外,還有沒有禍害精靈族的惡人。”洇月心不在焉的將內心想法說了出來。 “你的隱患意識是不是太強了,有沒有種可能,精靈族很安全,是你想太多呢?” “並沒有這種可能,”洇月有些心煩,重新將懷疑目標定在洛希萊身上,“你又重新對精靈族動手了?” 洛希萊扶額,他真是冤枉,明知道洇月那麼在意精靈族,他怎麼可能還對精靈族動手?做投降狀,“我收回剛才那句話,你還是將目標轉在其他人身上吧,比如說民間潛伏的黑暗教廷。” 洇月心中一動,“民間潛伏?你當聖子這麼多年,應該有一兩分線索吧?” 洛希萊眯著眸笑了,“豈止是一兩分。” 這傢伙故作完神秘,然後就沒下一句了,在那裡故作神秘。 看的洇月磨了磨牙尖,“你對黑暗教廷瞭解多少?” “很多啊,”洛希萊神情無辜,“可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就算你是另一個我,我自己也總該保留幾分秘密吧?” 去你的秘密。 洇月還看不透他?洛希萊分明想借機索求什麼好處。 深深看他一眼,“你想要什麼?” 洛希萊微笑,像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很簡單,我只要你的一縷銀髮。” 洇月頓了頓,確實很簡單,簡單到讓他懷疑並不簡單,霧藍色的眸泛著狐疑,“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嘖,你對我偏見也太大了,畢竟我是世界上另一個你,怎麼不往好處想想?”洛希萊搖搖頭。 “…少廢話。” “總之不是壞事。” 好吧,洇月遲疑再遲疑,決定先信他一次。 割了一縷自己的銀髮遞給洛希萊。 洛希萊心滿意足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