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艦在風暴中劇烈顛簸,執行軌跡不斷的發生偏移,身在蟲艦裡的人境況就很是糟糕了。
蟲艦可不是專程設計給人類乘坐的交通工具,它的安全設施連貨運飛船的貨艙都比不上,當遭遇星空風暴之時產生的各種震顫與壓力變化沒有任何應對措施,蟲艦內部的乘客只能自己硬抗,生死有命。
每個人的座位上只有最為簡單的安全索,那簡易程度還比不上游樂園雲霄飛車的安全椅,就一根死勒住腰部的保險帶,氧氣罩更是不存在的東西,稍有差池被甩出去撞死自己的同時沒準還能拉上幾個墊背的一起共赴西天之旅。
如果不是他們還有那麼一些用途,出於保護財產的想法,蟲族恐怕連那根細細的保險帶也不可能提供。
自動扣上的保險帶把所有人牢牢的束縛在座位上,這既是保護也是禁錮,越是混亂的時候越是不能讓人類胡亂走動。
在無數次的與人類交鋒歷史之中蟲族已經學會並懂得了一個道理,無論在何種艱險不可思議的環境之下,總有那麼一些人類可以脫穎而出給它們造成極大的麻煩與混亂,必須杜絕這樣的事件發生。
整個洞穴忽然泛起一陣微紅的光芒將所有的乘客的土著乘客都罩了進去。
泛紅的光罩瀰漫,紅色光影投射,憋僦與恐懼引起的焦躁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負面情緒的累積讓這些不明所以被美好世界幻象騙上船的土著心中的懷疑全面爆發。
啜泣聲,咒罵聲,悉悉索索的議論聲不絕於耳,越來越響亮,然而這些長時間被洗腦的土著們能做到的最勇敢的事也不過是試圖站起來呼喚警衛,要求他們給出解釋。
“你們說話啊,發生什麼了?”
“拜託,請告訴我們是怎麼一回事,有危險嗎?”
“你們不能這樣,我們是要去榮譽島的人,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們,我就要去榮譽島了,你們放開我!”
“說話啊,我就要成為榮譽島的永久居民了,我有五星的貢獻值與信仰積分你們不能這樣無視我的合理訴求!”
“......”
然而所有的呼喊質問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面無表情的警衛甚至沒有給與任何多餘的眼神,就好似他們什麼也沒有聽見似得。
“歇歇吧別白費功夫了,到這個時候居然還相信榮譽島美麗新世界的屁話,腦子被蟲族吃了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
“哈哈,我可是要被送去罪島到的人,你和我同船,你說是這為什麼?”
某個土著忽然說出的話讓在座其他人驚訝不已,露出驚恐的表情,搖頭晃腦的不願意相信這個悲催的事實,根本沒有榮譽島的美麗新世界也沒有罪島的心靈再教育,一切都是蟲族的圈養他們的騙局。
受到打擊的中年男子搖著頭更奮力的掙扎,“不,你是在胡說八道,你胡說八道,我是部落選出來最虔誠的良民,你胡說八道。”
大概是心裡的恐慌達到極致導致小宇宙爆發身體被注射的藥劑效果被減弱,在蟲艦又一次傾斜歪倒的時候這中年男子居然將安全帶給扯斷衝向了紅色光罩邊緣的警衛。
沒有警告,沒有宣告,警衛面對衝過來試圖理論質問的中年男子直接採取了最強硬的舉措,甚至不需要等待對方的靠近,在男子踉蹌奔跑的時候,一根細長的肉色腕足忽然從手部伸出,將男子捲起猛地砸向紅色的光罩。
噗通一聲,
原本喧擾的洞穴大廳隨著這一砸頓時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之中,所有的人瞪大眼驚恐不已的望著這一幕。
血色與紅色的光芒混合在一起,粘膩的血液從順著光罩滴滴答答的向下滴落,跌落的身體似乎已經沒有了氣息。
警衛肉色的腕足將人體拖行至身側緊緊的纏繞束縛,在絕對安靜的環境下骨頭碎裂的聲音一聲聲的敲進了所有人心裡,就像是敲在腦海中的喪命鍾。
被嚇壞了!
以為搭上的是天堂專列結果特麼是地獄特快直達,整個人都好不了了,蟲艦再怎麼搖晃也比不上他們此時內心的震撼。
除了一臉生無可戀的那名老婦人大多數都受到了十萬伏特的衝擊,人生觀瞬間崩塌的感覺不是一般的至鬱。
警衛的警告得到了他希望的效果,即使恐懼的顫抖也沒有再敢掙脫安全帶或是大聲呼喊。
而那些一開始便心裡有數所謂要送去罪島的人只是默默的看著,那些注射在他們體內的藥劑讓他們身體虛弱的只能維持一般普通的行為活動,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