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黑洞在向內收縮的同時不斷擴張,吞噬周遭所有一切,帝都星空間塔的傳送被徹底中斷,與此同時帝都星上空被黑洞覆蓋的範圍不斷擴大。
在遠處的堡壘城市中看到的畫面便是一座又一座堡壘城市就這麼消失不見被黑洞徹底吞噬不見。
一個人,一個黑洞,全沒了。
跑得但凡慢一點點就會被天上那幽深的黑色漩渦拽住吞噬。
即使在相隔遙遠的地方也能感覺到來自上方的強大牽引力,所剩不多的堡壘城市不得不加大自重,即使如此堡壘城市依然晃動不止,就像是海上漂流搖擺的小帆船。
驚恐,慌張,不知所措,僥倖,各種複雜的情緒積聚。
“閻安呢?”
就在反抗軍方面的指揮官想要進一步與之交流的時候卻得到來自下屬的通知,“報告長官,閻安不見了。”
“什麼?”
“和他一起的人呢,不是已經讓你們實時盯緊,為什麼人不見了你們現在才通知我。”
負責監視閻安和安德魯的一隊士兵此刻也是委屈,茫然,不解,他們一直看著閻安和安德魯嘰嘰喳喳小聲討論,時不時還說說笑笑,就連異象發生時也沒有錯開眼,可誰知道最後人還是弄丟了。
指揮官壓抑住怒氣,恢復冷靜,“我要知道全過程,把所有監控調出來。”
監控裡,安德魯和閻安兩人一直在說話,說著說著就沒有了,從頭至尾一直很正常,任誰也看不出有絲毫異常,可是人卻不見了,就那麼忽然消失了,沒有一點點預兆。
“是空間傳送嗎?”
少校點點頭,看向麻猴反抗軍指揮官,“他們能夠瞬息離開肯定利用了空間傳送,可是卻不是監控中看到的時間。”
“什麼意思?”
“你還不明白,這兩人早就離開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異象發生時他們已經離開了,那時候所有人都在注意異象,根本沒人注意他們倆。”
“可是監控影像中......”麻猴指揮官忽然停了下來,那時候根本沒人靠近他們,監控計程車兵也隔著一段距離,如果不是直接接觸的話採用一些裝備道具完全可以擬態出逼真的影像。
“別忘了,身為墨夜的同伴他們身上最不缺的恐怕就是空間屬性裝備。”
這樣的好事真是羨慕不來。
“閻安團長是被人綁來的,都這時候了,雷薩斯陛下為什麼還對抓住夜閻羅探索者團的人如此執著?”
這事兒誰都想不通。
“可是外面黑雨遍佈,他們能去哪兒?”
無論是帝國士兵,蟲族戰士,還是麻猴反抗軍都不可能在這種事態不明的情況下冒然外出搜尋閻安兩人的蹤跡。
“任他們去吧。”麻猴指揮官對於如此結果與其說是不滿不如說是憂慮,為帝都星,為他們所有人的生死存亡和未來而焦慮恐懼。
......
“咳咳”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彷彿要將肝肺全部咳出胸口,胸腔不斷震動,牽動著每一根肋骨,震動的痛感遍佈全身。
閻安的極力抑制只帶來了更難以忍受的劇烈反應。
“你沒事吧?”
閻安擺擺手,沒說話,他的身體他自己清楚,這段時間被折騰的狠了。
兩人並沒有立刻離開七號堡壘城市,事實上他們根本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可就那麼暴露在反抗軍的視線中也不是閻安希望的。
“我們為什麼要離開,他們想要監控就看著好了,現在不照樣走不了。”安德魯對於閻安的行動不解。
“咳咳,不走我們就在明處,現在我們在暗處,你說這之間有沒有區別?”
閻安對安德魯解釋的同時小小懷念自家團員,羅妹子和11多好啊,那倆貨從來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一個是信任,一個是壓根兒懶得知道。
不需要浪費時間解釋。
安德魯並不完全明白閻安想要做什麼,可是他選擇相信墨夜,而墨夜信任閻安所以他決定照閻安說的做就是了。
兩人此刻在七號堡壘城市地基下層的幾何連線體位置,這倒三角形狀的金屬結構一層連著一層其實中空的。
內部結構與蟲族洞穴極為相似,更準確點說更像是蟲艦。
閻安扶著牆不斷咳嗽,收回手時他盯著自己的手掌一直看,手掌上附著了一層淺淺的紅褐色,就像是半乾的血跡,略為有一點點潮溼,輕輕捻動便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