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安德魯的話語裡帶上了哭腔,從心底向上口中梗住她不斷的告誡我,可她越是告誡我越是不耐煩,我讓她滾。
她死了。
我記得那個人對我說的話,“冒犯真神,她必須受到懲戒,她用生命的獻祭求得真神寬恕。”
我居然接受了這樣的說法,我一定是瘋了。
教會規模越來越大,相信他的人越來越多,來了更多的傳教士,他們修建禮拜堂。
他說世界即將毀滅,為了求得真神的慈悲庇護,我們必須做出選擇,犧牲一部分人才能挽救其他人。
死了,他們將人活活餓死,只有接受這樣的考驗才能成為真正的信徒得到真神的庇護。
我的五個兒女都是這麼餓死的,我聽見他們的哭喊,他們的質問,他們憤怒的嘶吼。
我眼睜睜看著他們餓死,並且相信這是為了他們好。
直到最後全部死光了,那些傳教士是騙子,是惡魔,他們帶來一批又一批的人。
他們信仰的根本不是神。
墨夜和閻安交換了一個眼神,無論如何,安德魯不能再繼續進入記憶光柱之中了。
他的精神承受力已經達到極限,處於隨時可能崩潰的狀態。
謝爾德的死對於安德魯的打擊可以說是無比沉重,再加上短時間內不斷的重複經歷各種慘痛人生。
“他們全部死了,全部,那些人就站在一旁看著,沒有表情,沒有言語,彷彿那些因為他們而死的數以億萬計的生命什麼都不是。”
安德魯的雙眼血紅,泛著淚光,於他而言,他甚至比那個星球執政官本人更痛苦,他知道那一切已經發生,無論他如何努力的想要糾正可是他依然無法改變現狀,所有的一切都是既定的現實。
在數次深呼吸,以及水系魔法卷軸的輔助下安德魯的情緒總算是稍稍穩定,“墨墨,我和傳教士近距離接觸過。”
這段記憶體驗最大的收穫是,這是墨夜和安德魯加起來經歷過的記憶體驗中唯一一次有過於暗星教會成員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墨夜聞言眼神專注了幾分,“有什麼發現?”
“教會的傳教士擁有同一種能力,他們的眼睛,不能看他們的眼睛,每當視線對上總會不由自主的相信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我感覺不到,可是執政官每次心生懷疑,那個傳教士只要看著他,雙目注視著說話,就能大小執政官的所有疑慮。
不止如此,他們還有另一種將精神力蠱惑擴大的方式,寄生蟲,如果單純的精神力蠱惑無法達到目標,他們會尋找機會散佈寄生蟲,不致命,但是這種寄生蟲會影響人的大腦思維,在傳教士傳教時發出的聲音能夠與寄生蟲產生共鳴。
這些是我女兒......執政官的女兒死了之後他逐漸脫離精神掌控後查到的。
可是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整個星球本就不算多的人口百分之九十都被投入寄生蟲的水源汙染過。
積年累月受到寄生蟲的影響,這些居民早就變成了傀儡。
他自己大部分時間也是如此,竭力抵抗最終也無法改變,他想到了同歸於盡,直到最後彼得斯魔方出現。”
“墨墨,所有的傳教士眼睛裡都有白色的線條,就像是線蟲,無一例外,也許顏色會有不同。”
這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你懷疑那也是寄生蟲?”
“對,他們能透過自己體內的寄生蟲影響其他的寄生蟲,就像是母蟲對族群內其他蟲族的影響。”
看來這個教會與蟲族也關係密切,追溯他們的起源時間,那時候的高階文明對蟲族有著絕對掌控力。
利用蟲族達成這種強行發展信徒的目的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安德魯最後又補充了一句“關於眼睛裡看見的線蟲那都是執政官自己發現的,如果是我,我看不出來。”
也就是說即便是傳教士有這樣共同的特徵,一般人,不,不是一般人,即便是安德魯這樣的聖級也很難分辨,也許是對精神力有特殊的要求。
比如說執政官的妻子,她就不受蠱惑的影響。
如果是這樣,墨夜覺得自己如果遇到也許可以試著分辨一下。
“回蛋餅號吧。”
“找到蛋餅號了?”閻安激動不已,“那半月怎麼不聯絡我呢。”
“蛋餅號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半月要處理的事情很多。”為什麼會從閻大團長的語氣裡聽出一絲絲哀怨。
墨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