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

這人的確是還不能死，在沒有弄清楚那道黑線與奧斯維德，高階文明消亡原因之前他還大有用處，不能就這麼輕率的殺死。

可是——

砰！

一聲重響。

西恩腦袋一歪整個頭向左偏移，毫無防備的被一根荊棘藤蔓抽了一臉血。

這條命留著還有用不代表不能給活著的身體留下一些特殊的記憶。

接觸銀色光線的魔法攻擊會被包裹隔離無效化，可是誰讓西恩身上有著斥力場將銀色光線隔絕了呢。

原本是皮下組織出血，墨夜這猛地一抽，西恩這臉上的血管立刻相繼爆裂。

血色荊棘的藤蔓上吸血的倒刺勾起面板，帶出血肉，什麼叫‘抽你一臉血糊糊’墨夜做了一次細緻的現場說明。

啪！

西恩尚未反應過來，反臉又是猛地一下，在精神力引導之下血色荊棘又是一頓猛抽。

血紅色的藤蔓在空中彎曲，拉直，猛地打在西恩臉上。

這一下西恩徹底被打懵逼了，墨夜能從西恩的眼神裡看到清晰無比的驚詫，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鼻翼收縮，一臉的‘這是什麼情況’，篤定沉著的微笑僵硬在臉上。

誰能想到墨夜是這種人呢。

一言不合就抽鞭子，不能殺死就動私刑，這麼任性不講理的方式遠遠超出了西恩的想象力。

這不是幼稚小朋友暴躁廢二代不顧大局紈絝子弟治之類才能做出的行為嗎？

墨夜這藤條抽的，連抽數下，一左一右正反連著來集中臉部，反正毛細血管破裂了乾脆弄成爆血管算了。

墨夜瞥了眼躺在地上表情僵硬被鮮血染紅的西恩，“面具質量真好。”

墨夜不可能在這個關鍵時候因為私仇殺死西恩，對於這一點西恩的判斷非常準確。

因此雖然被藤條抽的一臉血，驚訝過後臉上的笑容還是漸漸恢復，眼神裡甚至多了一絲得意，似乎為自己能讓墨夜感到憤怒而得。

墨夜懶洋洋的斜睨了一眼西恩，藤條又是猛地一抽，隨著音爆聲一粒粒血珠在空中拉出一條紅色的拋物線，一瞬間被銀色光線包裹。

西恩的笑容再一次僵硬在臉上，這一回是因為疼痛。

血色荊棘鞭笞靈魂刺入骨髓的效果發揮到了極致。

小七的聲音忽然響起，有些擔心萬一失手給弄死了，會不會前功盡棄“主人，這樣一直抽他會不會失血過多？”

墨夜瞥了眼鮮血染紅的血雞，懶洋洋的回了一句“不會，他生命力頑強。”

痛到幾乎暈過去的西恩大約是聽見了墨夜的回答。

墨夜沒工夫去管西恩的心理變化與情緒反應，她只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吧，現在要怎麼做，這些銀色光線是怎麼一回事。”

小七這時候忽然恍然大悟，主人不是為了憋屈不甘才抽打西恩，而是為了驗證他身體的虛弱程度以及利用攻擊破防造成的虛弱方便問話。

用疼痛麻痺對方的身心，減弱防備真是一個好方法，小七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墨夜。

西恩勉強坐起身，身體依然在劇烈顫抖，墨夜靠的越近他顫動的幅度越大，不受控制的抽搐。

唉，要控制住在這種狀態下忍住手刃仇敵的衝動絕對是對意志力的考驗。

下一次恐怕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墨夜心裡還是覺得可惜了。

墨夜在血色荊棘抽打的時候藉著對方湧出的鮮血留下了精神力印記。

這使得西恩受到銀色光線力場壓迫感驟然減弱了許多。

墨夜抹了點血在符文石板手鐲上，呃......理所當然沒有什麼特別反應。

墨夜試了試得不到想要的結果也不失望，等著西恩喘口氣把事情解釋清楚。

西恩不可能推心置腹，這個人的每句話每一次所謂合作都可能是個陷阱坑。

甚至於墨夜甚至不相信西恩就真的虛弱到沒有一絲反抗力，虛弱到不真實。

符文石板的震顫還在持續，與西恩身體抽出的節奏出奇的溫和。

西恩此刻連說清一句話都困難，他只是艱難的伸手，手上還沾著溫熱的血液，鮮紅的顏色沾上了墨夜的手。

溫熱的血液與冰冷的手臂觸感。

這不是屬於人類的手。

墨夜之前並沒有注意到，西恩的手從掌心開始面板如蛻皮的蛇一樣向後剝落，露出一雙絕對不屬於人類的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