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走遠,值勤的年輕衛兵依然盯著兩人的背影。
“怎麼了?”
衛兵聳聳肩,“不知道,只是那兩個人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也許在那裡見過,尤其是......”
年輕的衛兵挺直胸膛,長呼一口氣,並沒有說出口,尤其是剛才那個清瘦的女孩抬眼看他的時候,只是一眼,竟讓他覺得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明明只是隨意的一眼卻讓他緊張到無法呼吸,難以描述的壓迫感。
“不知道就是壓力很大。”
“呵呵,你別忘了我們在什麼地方,戰亂區能進這裡哪有不厲害的人。”隊友都知道衛兵
也是,值勤衛兵深呼吸,點點頭,也是,在這裡遇上強大危險的大人物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那個人。
就在他心神不寧的時候入閘口又來了一隊人。
這一次是六人組,戴著面具看不清臉也無法辨別性別,平均身高在兩米五以上的一行人給了警衛很大的壓力。
剛才還沉浸在墨夜帶來的精神影響之下的敏銳衛兵此刻僵硬的站著彷彿一具雕像。
面具褐色渾濁的眼睛看向警衛,“親愛的衛兵先生請快一點,我們趕時間。”尖利刺耳挑釁的聲音彷彿指甲在玻璃上刮擦,讓耳膜震動渾身一顫。
所有的警衛在一刻彷彿被尖利的爪子頂住了動脈,無法動彈,生命被人緊拽著的危機感。
握緊武器,已經準備按響警報,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難以動彈一下。
走在隊伍最前的人招了招手,“不要浪費時間。”
盯著警衛的那人收回目光笑了笑,“算你們運氣好,下次見面要乖乖的提高工作效率哦。”
走出幾步之後,有一人忽然停下腳步,開口問道“你們之前有看到過這兩人經過嗎?”
說著將光屏中墨夜和閻安的影像展示給警衛。
“沒有。”警衛咬著唇不想開口卻根本無法阻止自己的行為。
一直僵硬著的年輕守衛心跳幾乎停止,他見過,雖然裝扮有些不同,雖然因為兜帽和大毛領毛衣讓人看不清臉,但是,就是,就是那兩個人。
年輕警衛僵硬的站著一動不動,他想要控制住過快的心跳,可是不知為何越是如此,心跳越是加速,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原本已經走過去的人忽然又旋身走了回來,褐色的瞳孔緊緊鎖住年輕的警衛。
此時所有警衛齊齊舉起了槍支,想要摁響警報卻怎麼也無法成功,彷彿被塞進了一個隔離所有區域的泡泡之中。
“我推測你見過這兩個人了是嗎?”
警衛們正遭受著生命威脅,可是卻沒人能看到他們此刻的境況,一個透明如肥皂泡一樣的球體包裹住入口處。
零星來往的人看不見球體內正發生的事,來往進出也不受影響,除了警衛似乎比平常更寡言少語冷漠刻板,一切都沒有不同。
“不要試圖迴避或是欺騙我,告訴我答案,你和你的隊友們都自由了,一切都會恢復如初不會有任何人受到傷害,我保證,可如果你不說實話......”
充滿蠱惑性的言語在年輕警衛的腦海中一遍遍迴響,那尖銳如刀子的指甲在他的脖頸上上下下的滑動。
“是的,我看見他們了,他們兩人朝港口西北方向前進去了第五區......”
當警衛最後一個字說完,他懸空的腿終於落到實地。
“你看,聽話就好了,誰也不會受到傷害。”
透明的氣泡消失,那一行人也失去了蹤影。
站在原地的警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種忽然斷片的感覺,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安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知為什麼忽然有一種被人掐了脖子的錯覺和疼痛感。
他一向警覺性極高,這是他從一個普通的貧民參軍能一路從小兵到成為精英偵察兵的原因。
一年輪值休息時間在港口守衛其實是一件相對去前線更輕鬆安全的工作,可是此時他卻彷彿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難以平復。
這很不尋常,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就在出入閘口不遠處的地面上有兩隻機械蚊蠅的屍體與地表的灰塵混合在一起,大風一吹沒了蹤影。
墨夜看著右眼前光屏中消失的兩個小綠標,皺了皺眉,“小七,有兩隻機械蚊蠅失聯了,入口處。”
“主人,已經在追查。”
“機械蚊蠅無法收回,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