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斯城南湖區某學院大樓宿舍區。
湯姆猛地錘了一下牆,“打不開,宿舍大樓所有出入口都被封閉了,出不去。”
他們被困在宿舍樓根本出不去。
秘密通訊平臺裡求救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只剩下滋啦滋啦的訊號干擾聲。
宿舍樓裡無比安靜,他們三個是除了巡邏警衛以外唯三沒睡下的人。
馬里布一手扶著牆,低垂著頭沒有言語,羅傑斯伸手拽了拽湯姆的手臂“我們回去吧。”
“回哪兒,你還沒意識到宿舍並不安全嗎?”
“可是我們出去又能去哪兒?”
“找之前那兩個人嗎,可是他們是誰,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又忽然不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羅傑斯壓低聲音低吼。
話音剛落便聽見腳步聲,有巡邏警衛的射燈掃了過來,一層透明不可見的半圓鍋蓋將三人遮住,遮蔽了掃描探測的射燈。
鬆了一口氣,三人在樓道拐角的儲藏室裡屏息以待。
可能不會被發現的僥倖心理在儲藏室門被開啟的一瞬宣告幻滅,警衛黑黝黝的槍口瞄準他們,橘色小點在臉上來回閃動。
完蛋了!
這樣的想法出現的一瞬,從走廊另一側的黑暗陰影之中猛地躥出兩道強壯的身影,警衛被撲倒在地。
沒有四肢,蛇一樣的扭曲移動卻能夠騰空躍起的生物將仿生警衛死死纏住,直到絞碎露出了機械內體。
隨即驚動了另一邊的巡邏隊伍。
瞄準器的紅點聚焦,只聽一聲悶響,鐳射穿過蛇形生物的鱗甲,露出血肉模糊的創口。
蛇形生物因為疼痛刺激張開嘴,嘴巴大張裂成六瓣,口器從頭部探出,噴出的不是水也不是火而是黑色的墨汁,呈噴霧狀散佈在空氣中,黑色的噴霧瞬間瀰漫整個走廊。
馬里布幾人不斷向後退將儲藏室門推緊緊閉著嘴,就連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
安靜的走廊裡只剩下蛇形生物扭曲身體移動的沙沙聲響,被墨汁覆蓋的生物轉瞬間被腐蝕的只剩下骨架,而仿生警衛成了沒皮沒臉的機械戰士,一秒回到復古裸妝風。
嘶嘶!
嘶嘶!
安靜的那幾秒讓三人只覺得心跳成了這個世界最大的噪音,恨不得能安裝一個靜音裝置。
蛇形生物摩擦地面發出的聲音越來越靠近儲物室門口。
三人貼著牆一動不敢動,屏息以待。
還不如回去睡覺,羅傑斯貼著牆,眼淚包在眼眶裡,快死了的恐懼籠罩著他。
又一批警衛趕來了,穿著同樣的制服,馬里布認得,是督察委員會的徽章。
蛇形生物越來越多,摩擦聲變得密集。
他們三人閉著眼,什麼也看不到,只能聽見一陣陣的交戰聲,有人倒下,也有沉悶的摔地聲。
因為隔音屏障的存在,那些聲音聽的並不真切,危險就在門外看不到也聽不到,聽著彼此的心跳,聞到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息。
嘀嗒,嘀嗒,嘀嗒,
順著羅傑斯褲管一滴一滴落下的液體順著牆角向外流淌。
砰!
儲物室的門被砸出凹槽,墨色的汁液順著門沿滑落,一點一點的腐蝕門板露出一個扭曲的孔洞。
墨色汁液的腥臭氣味與羅傑斯褲腿流出的液體氣味交疊混雜在血腥之中,令人窒息的糟糕味道讓馬里布和湯姆幾乎暈厥。
被腐蝕熔穿的門洞外蛇形生物佔滿了整條走廊過道,他們已經看不見警衛的身影了。
“我要回寢室睡覺”
“我要回去睡覺。”羅傑斯不斷的重複這兩句話。
馬里布和湯姆則是一臉苦笑,他們似乎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可是尚未摸到真相的邊生命就要被終結了。
“我留了資料備份,如果,如果有人能找到,我們就不算白死。”
湯姆忽然有了一股孤注一擲的悲壯感。
馬里布頭很疼,腦海中不斷有大同小異的畫面在重複翻轉,“同一個場景的不同版本,你有這樣的感覺嗎?”
馬里布的話讓湯姆一愣。
馬上就要了赴死了,為什麼要討論這種毫無意義的話題。
蛇形生物頭部裂開,口器探出頭,鼓脹的墨囊蓄勢待發。
砰的一聲,走廊另一邊,一個憑空出現的人撞上天花板。
馬里布努力的睜大眼,沒有看錯,那個人是從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