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核心被火燒一樣的疼痛炙熱。
沒有了內心恐懼的共情體驗,痛苦程度被大幅度的減弱,可即使如此,托馬斯依然難以掙脫。
他忽然放棄了掙扎,虛弱的開口,“沒用的,你就算抓住我也沒用,你殺不死我,你也逃不出去,交出星鑰,你還有機會,不要做傻事。”
“沒有說服力。”
“你真的以為你一個低階文明的異星人可以在彼得斯城找到寶藏,你以為你能開啟彼得斯城,你在做夢”
開啟彼得斯城?
墨夜覺得自己似乎在不經意間又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資訊,所以其實到目前為止,哪怕自己已經在彼得斯好多個迴圈日,甚至在城網與彼得斯城來往了好幾次依然算不上打不開彼得斯城。
墨夜一直沒有忘記自己剛來的時候進入市區的奇怪體驗,那些遊戲副本一般只有她進入才會被觸發點亮的街區,市民們奇怪淡定的表現。
墨夜特意晃了晃自己的符文石板手鐲“開啟彼得斯城的關鍵是星鑰?”
“呵呵,你知道的越多死亡機率越大,安靜的留下東西離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找的是什麼,無知的低階異星人”
墨夜眉頭微皺面露不解,開口說道“你們的下任執事長繼任備選人選擇標準很獨特。”
卡索爾“......”
這真的不是嘲諷嗎?
沒有了托馬斯的指揮,也沒了犬頭鷹靈敏的鼻子,在小七有意識的干擾下追蹤隊伍想要準確定位也變得不那麼容易。
墨夜暗忖,即使那些調查員放棄了追蹤,那個擁有把自己強行拽回城網許可權的人肯定不會罷手。
板磚遵循墨夜的要求朝著雲海下方飛。
卡索爾察覺到向下俯衝的角度,試探的問道“你打算去未知深淵。”
雲海下方是未知深淵,無法墜落,無法探測深不可測的奇妙所在,沒人知道禁地為什麼存在,只知道不應該靠近,這是每一個能夠進入城網的人都知道的基本資訊,無數個迴圈日以來也是如此相信並遵循規定的。
墨夜卻沒有那樣的刻板認知,在需要面對可能實力超過自己的潛在敵人的時候,就需要找一個對方也忌憚或是重視的戰鬥場所。
無良師父的教誨總能在關鍵時候派上用場。
托馬斯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他為成為人質這般的存在,被血色荊棘緊緊的纏住他無法動彈。
墨夜將血色荊棘的藤蔓收緊,即使托馬斯就在手中也並沒有放鬆丁點。
“你找不到自己的身體,我們就這麼守著你的身體,你一直待在城網裡,日復一日,這也不算是對你的傷害,你能堅持多久呢,哪怕你離開了城網,也能把你強制拉回來,一次又一次,你的努力掙扎不過是徒勞,何必做那些無謂堅持。”
“不管卡莉斯承諾了你什麼,她不是執事長也不可能成為執事長,你是在自絕後路。”
托馬斯的嘴就沒有一刻閉上過,這時候反而顯得不那麼急切了。
托馬斯堅定的相信墨夜一定會妥協,或者說認定她不得不妥協,這不一僅僅是自信而是對督察委員會執事長的信心,一種源自於高等級文明的極端優越感作祟,高高在上的俯視,使得托馬斯一直堅信墨夜不過是一隻螞蟻,即使自己此刻陷入危險也不過只是極端小機率的偶然事件,最終還是會被解決的。
正是這種強悍的自信心,讓托馬斯一直在急切中犯錯卻一意孤行,拒不採納卡莉斯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