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安在布林吉斯忙的焦頭爛額,納維爾古城開放歷練的事迫在眉睫,基地建設發展持續進行,布林吉斯學院的擴建等等等,閻團長表示在一開始他是真沒想到作為一個探索者團的團長,生活會是這麼一個光景,連找軟妹紙喝杯茶聊聊人生的機會都木有。
昔日想象中的探索者團長應該是遨遊星際,馳騁星河快意恩仇,亦或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再不濟那也是揮斥方遒,瀟灑度日,為什麼,為什麼現實是他陷入一堆無盡模式襲來的檔案,合約與談判之中難以自拔。
就連基因缺陷的毛病都治的七七八八了,卻只能困在幾十平方米的辦公室裡敲敲打打。
苦逼的閻大團長四十五度角望著天,心裡懺悔,老爹,我真是冤枉你了,小時候不給我開家長會一定是因為團務繁忙抽不出空,真是不該為了這個心生怨念然後弄壞你的飛車引擎,忒麼不體貼了。
噗~~
閻大團長,你確定你老爹不去參加家長會難道不是因為你在學院三天兩頭闖禍挨批他不想去丟臉嗎?
閻安取下眼鏡抹了把淚,這正感慨著呢,墨夜的視訊請求就發了過來。
墨夜一抬頭就看見視訊光幕之中,閻安沒戴眼鏡的幽深純藍眸子特怨念哀傷的看著自己。
墨夜盯著閻安看了三秒鐘,微微皺眉,直到把閻安看得雞皮疙瘩快要冒起來了才緩緩說道,“你藥吃了沒?”
“呃?”閻安一時沒反應過來,應道“吃了,病沒好...”說到一半閻安忽然頓住了,擦。被玩了。
戴上眼鏡,射出怨念的小眼神,墨墨你做甩手掌櫃也就算了一見面居然還欺負人,好想哭。
墨夜無視了閻安控訴的表情若無其事的將話題轉移到正事上,開門見山“神賜的事你也知道了,接下來要怎麼處理?”
閻安的表情一秒變正經,扶了扶鏡框。沉思道“神賜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現在不知道我們掌握了多少證據,到底知道些什麼,於是才暫時選擇觀望態度。但是對於這種事神賜不可能沒有預案,一旦有不利於神賜的訊息流出,相信必然會立刻有一大波後續手段。”說到這兒,閻安嘆了一口氣。“說到底在衛蘭帝國,神賜藥業的國民認知度與信任度要比我們高上太多了。壓根兒不在一個層次上。”
這一點真是由不得人不服,神賜藥業在衛蘭帝國建立之初便建立,一路發展到現今這個階段,由始至終‘慈善。公益’這面大旗就從來沒有倒下過。
君不見神賜啊藥業歷代繼承者們一個個普渡眾生,慈悲為懷那模樣,氣質一個比一個聖潔可親。就那臉和氣質擺出來說人幹壞事就沒有可信度。
那是一朵盛開在雪山之巔閃爍萬丈光芒的白蓮花...
啊!
就算神賜真的被爆了黑料,萬千群眾也能幫忙找理由。主動原諒。
群眾基礎就是麼牛逼。
單是基因禁藥實驗基地這事兒這些年神賜藥業也不是完全沒露過端倪,黑料也被人爆過,苦主也曾投訴狀告。
然並卵!
這些都是競爭對手潑黑水,反社會人士的陰謀,巧合的誤會等等說法先放出去,站在無辜者的角度否認駁斥一番,然後再站出來以人道主義精神道歉,賠償,咀咒暗地裡在沒人看得見的陰影中下個黑手。
什麼問題麻煩都解決了,又是一片和諧。
身為敵對方,閻安也是真心佩服了,用數千年的光陰塑造出來的光輝形象真不是那麼好推翻的,太能裝了。
“唔,所以這件事交給你了。”墨夜向來慵懶的語氣中多了一絲鎮重。
所以這是交付信任的意思吧。
閻安不知不覺的腦補了一下,頓覺自己被需要,果然,他這個團長還是很用的,“放心吧,雖然這事棘手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站的越高摔下來的時候就越疼。”
從山峰之巔落下,可不僅僅只是粉身碎骨那麼簡單而已。
閻安唇角勾勒出微笑的弧度,向後一仰做到沙發上大長腿翹起,笑道,“這種反社會反人類的種群叛徒不往死裡整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品種了。”
閻安心裡已經琢磨出了一個初步的計劃,具體的還有再打磨一下,作為戰五渣,他在逃亡那些年學的最好的就是玩心眼搞陰謀了,多少還是有些天賦的。
閻安腦子快速轉動籌謀,一邊又說起另一件事,“納維爾古城開放歷練的事不能拖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把空間傳送搞定?”
墨夜打了個呵欠,向後靠,倚在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