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中的黑色漩渦驀然盪開,層層疊疊。
襲擊者頭目只覺得只此一眼便再也挪不開視線,強勢無匹的吸引力拉扯著他,整個身體都不受自己的控制,肌肉的每一寸細胞都在承受著巨大的吞噬力。
這一幕在其他人或是那些蟲族戰士看來更覺得莫名奇妙,那個襲擊者頭目坐在飛椅上未曾蒙面忽然間臉孔便漲得通紅,身體肌肉鼓脹,就好似正與什麼強大力量互相角力一般,可是他們什麼也看不到。
墨夜只是站著,一臉平靜無波的看著那人,似乎襲擊者頭目的行為與她絲毫沒有關係。
倖存下來的乘客原本絕望的心神開始動搖,也許...也許還有一線生機,有人來救他們了,這個人可以救他們。
襲擊者頭目此時目下已是一片赤紅,他根本不明白髮生了,可是卻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力量去對抗龐大強勢的吞噬力,那是一股要把他整個人都吸進去的力量,他不得不調動全身的氣勁才能抵擋那股吞噬力。
可是沒用,越來越強大的吞噬力讓他體內的氣勁翻湧不斷。
墨夜曾用黑洞領域吞噬過幾個聖者,但是知情的人本就不多一個個又出於各種原因並沒有大肆宣揚,黑洞領域到底有多麼可怕也沒幾個人知道,就算知道的也對黑洞領域的觸發與山壁知之甚少。
尤其是隨著墨夜對空間魔法本源法則的領悟加深,施展方式也隨之改進變化。
此時此刻,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看見類似黑洞的東西,吞噬力卻依然存在且只針對襲擊者頭目一人。
魔法攻擊如果無法指定打擊者,那就不能算是真正成功的魔法。指哪兒打哪兒才是真境界。
乘客希冀的目光盯著墨夜,雖然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但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至於其他襲擊者以及蟲族,不是它們不想上前幫忙,而是它們都動彈不得,空間禁錮使得它們只能原地踏步不前,看著襲擊者頭目掙扎不已乾瞪眼。
之前準備的埋伏簡直就是一場笑話。
襲擊者頭目的努力掙扎也不過是無用功而已。體表已然滲出鮮紅的血珠。五臟六腑都在承受著巨大的拉扯力,他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那是他從來不曾經歷過的痛楚,越是反抗拉扯力越大。
沒一會兒那襲擊者頭目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兒。
墨夜抿唇。“意志力真強。”
這名襲擊者的等級不低,戰鬥實力應當不弱。
墨夜瞭然的點點頭,“到了這一刻還在拖延時間,看來你們等待的時機非常重要。”
襲擊者頭目聞言雙目瞪圓。神情越顯猙獰,此時的墨夜依然是一副茫然睏倦過份年輕的臉孔。在襲擊者頭目的眼中卻比惡魔還要更加可怕。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墨夜已經不打算繼續配合他了。
啪!
吞噬力瞬間加劇,與此同時,冰冷刺骨的寒氣遍佈整個客艙。
一朵朵冰焰如盛開的冰雪之花一般慢悠悠的飄落,落在那些蟲族與襲擊者的身上。只是瞬間的接觸,不給絲毫掙扎反抗的機會,冰焰順勢將其凝凍包裹。內部卻灼熱燃燒,燒成灰燼連點痕跡也不剩下。
墨夜迅速的清理了整個客艙。襲擊者頭目目睹自己佈置的埋伏與下屬統統燒成灰燼,他也已經堅持不住了。
冰焰將其包裹,外面冰冷刺骨他的身體卻被高溫灼燒。
“啊!”最後一聲痛苦的咆哮之後客艙裡安靜的只剩下呼吸聲,或緩慢或急促,清晰無比。
客艙正中原先那把飛椅之上已經沒有任何人了,那襲擊者頭目已然不見了。
整個客艙的襲擊者也好,蟲族也好都沒了蹤影,灰飛煙滅大概就是這樣吧。
得救了!
這樣的念頭升起之後,半晌客艙裡才悠悠的響起啜泣聲,然後此起彼伏。
劫後餘生帶來的巨大情感衝擊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墨夜穿過客艙,在小七的指示下找到了貴賓艙。
三個貴族子弟被四名襲擊者看管著,滿臉眼淚鼻涕蹲守在一起。
“你走開,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他們。”一名襲擊者拽著一名貴族子弟的咽喉看著墨夜要挾倒。
另外兩人也有樣學樣,一人一個扼制住貴族人質的咽喉。
“你的目的就是救他們,如果死了你任務也就失敗了。”襲擊者這麼說著倒是把自己給說服了“不想他們死的話你最好站著別動。”
三名貴族子弟已經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