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換氣的時候安迪等人以為她終於要反轉時,他們耳邊響起墨夜清冷慵懶的聲音,緩緩著“成為探索者後你們隨時可能會死,也許是這次任務或是下次任務,也可能死在一次看似毫無危險的拓荒中,你們隨時都可能會死。”
羅羽寧手裡的餅乾差點掉了,墨墨的好嚇人,不過一點也沒錯,她還記著墨夜那漂浮的屍體呢。
就連剛才歡呼吶喊的見習探索者們此刻也笑不出來了,這真的是宣傳不是恐嚇他們?
星盟聯軍和維坦利亞自由聯邦政府軍隊這會兒正慶幸呢,星辰在上,在上午看見墨夜可怕的號召力時他們一度動了念頭希望能借墨夜的名氣和號召力征兵,那效果肯定無擔
可看看現在墨夜了些什麼,用腳拇指想也知道墨夜沒準能在答應軍隊徵兵後直接出“你們做好成為炮灰籍籍無名死在前線的準備了嗎?”這種話。
心裡慶幸了一下,幸虧還沒開口發出邀請函。
“不用懷疑我的話,探索者隨時都可能喪命,前一秒嘴裡還叼著雞腿下一秒你可能就被蟲族或是異獸或是其他是嗎不知名的怪物殺死了,你做好隨時都會死的準備了嗎?如果你已經想好了,有了這樣的覺悟那就好好努力吧。”
墨夜的講話完畢,不等在場被嚇傻的朋友們反應過來直接下臺,接下來她和羅羽寧兩人一轉身就去了拉練現場熟悉場地,其他的就等著米拉尼亞見習探索者營地的安排。
全然不管被自己嚇壞已經受驚過度後悔不迭的星球管理層。
墨夜這不安常理出牌的講話結束的突兀,把主辦方弄了個措手不及。
安迪作為主要負責人卻被捎帶著體驗了一把空間瞬移的快感,扶著牆一臉蒼白。
生平第一次被人肉傳送,除了暈之外便是胃裡翻江倒海的激烈感覺,言不由衷的道“墨夜閣下謝謝你捎我一程。”
“不用謝。”
“我怎麼覺得他這話的很不走心,這身體素質果然和閻安有一拼。”
羅妹子的話並沒有刻意放低音量。
安迪在聽見後精神力波動有細微的起伏,轉瞬即逝,也許只是身體不舒服造成的波動也不無可能。
這個饒精神力波動實在很可疑,總是在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頻率間無縫切換。
羅羽寧還是不太理解墨夜為什麼要費時間在這裡搞什麼拉練,閻安那些原因不是沒道理可是在羅羽寧看來,與潛在的危險相比,他們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可她習慣呃相信墨夜一切決定。
更重要的是她對自己的預感準確有了懷疑。
墨夜也看得出近段時間以來羅羽寧的焦灼,這擱平時,那還不是唯恐下不亂哪裡熱鬧哪裡躥,哪能像現在這麼安分的做尾巴跟著不放。
“你急什麼?”
“火燒眉毛了還不急啊。”羅羽寧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手上拿著的蛋糕,好好的一塊蛋糕被叉子叉的一塌糊塗。
連食物都不能轉移注意力了,可想而知羅妹子的心情有多麼糟糕。
羅羽寧撥動蛋糕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不對啊,這不是你的風格,你肯定有線索了,但是你沒告訴我。”
羅羽寧忽然激動起來,湊到墨夜跟前,“你是發現啟明星的人還是那艘客運艦的下落了?”
“被黑線吞噬的客運艦再次出現後在索斯特大區境內忽然消失不見,一艘客運艦想要離開大區不被發現的可能性有多少?要做到無人察覺還需要各方面配合,難度係數太大。
除非將其直接傳送離開,但這需要一個強大的空間聖者。”墨夜指了指自己“比如我這樣的。”
這麼不要臉直接誇自己的行為在羅羽寧看來那當然是雞啄米似的點頭附和“對,除非像你這樣的,也就是沒櫻”
可以是非常配合捧場了。
墨夜卻搖搖頭“也不是沒有,這樣的空間聖者我只見過一個,在蟲域跟在西恩身邊那位就可以做到這一點,這時候他應該也是啟明星的人了,為了投放蟲卵這種事讓他特意跑一趟米拉尼亞恐怕不可能。”
墨夜總覺得那艘客運艦離奇消失沒有離開索思特五星大區,就在這一片星域的某個角落伺機而動。
“我留在這米拉尼亞,他們要麼聞訊後改變原計劃策劃離開,要麼不放過這個機會衝我來,萬一運氣好他們就可以一箭雙鵰。”
是這個理。
墨夜整個一活靶子,只要站出來敵對方就沒有能夠抗拒誘惑不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