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去世了,去世之前還唸叨著自己的孫子。他的媳婦因為當年一直哭,哭壞了眼睛,身體本來就不好,只能在家裡等訊息。
鄭鐵柱在多年的尋找兒子的路途中,也從一個普通的農民工開始慢慢的瞭解了更多的拐賣的知識,他發現一個拐賣組織,就舉報一個,同時也期望從裡面能得到自己兒子當年的訊息。
但是年復一年,他一直到沒有找到過……
顧卿再次有意識的時候,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片刺眼的陽光。
身體很重,感覺完全動不了。她甚至無法抬起收來遮擋一下照射到眼睛這邊的光。
她這是怎麼了?
不是應該灰飛煙滅了嗎?怎麼還有意識?
或者說,她現在在地府?
周圍空蕩蕩的,似乎沒有人。
茫然無措,又無法動彈的顧卿只能靜靜的等待著,等待慢慢恢復力氣。
疲憊而無力的感覺逐漸消失,眼皮掙扎了幾下,終於睜開眼睛,顧卿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手臂支撐著床榻慢慢的坐起來,往四周一看。
很熟悉。
周圍的擺設、佈局都很熟悉。
這分明是她大學時候寢室的樣子!
捂著還有些混亂的腦子,記憶告訴她,這是她剛剛大二的時候。
因為大一結束的暑假,她連續打了三份工,賺夠了學費和一部分生活費。可惜等到一開學,就直接在寢室裡病了三天。
這個時候的顧卿是真窮。所以寧願買了點退燒藥在寢室裡熬了三天,也不願意直接去醫院看病。
現在應該是下午上課時間,三個室友都去上課了,走之前還說等下會給自己帶午飯。
所以,她這是……重生了?
意識到自己又一次獲得生命的顧卿摸了摸自己溫熱的臉。
然後,爆發出一陣笑聲,“哈哈哈……活過來了?居然重生了?哈哈哈……”
笑著笑著,又哭了。先是小聲啜泣,慢慢的就變成嚎啕大哭。
顧卿哭的聲嘶力竭,似乎要把心裡所有的痛苦都哭出來。
怎麼可能不害怕?怎麼可能不憤怒?怎麼可能……不恨?!
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死了,沒辦法而已。
可是現在她居然又活了?!
摸摸手腕上的吊墜,顧卿安心的舒了一口氣,還在。
“霍小姐,謝三,錢虎。”默唸這三個和自己身世相關的名字,顧卿知道,她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隱藏起來,韜光養晦,畢竟現在僅僅是錢虎這樣一個打手她都應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