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剛剛不停叫囂,引走我們的注意,一時不察,讓他暗中施展了血魔分神秘術……想來是去找你那幾個小友的本體去了。”
南頤一驚,遠處禍無極驀然大笑。
“釋令必是寫在聖捲上,你離完全解封還有一日,一日時間足夠,待老夫找到聖卷,一樣可以奪回釋令!老夫會把那幾個小兒抓來,在你面前一一撕碎,為我遲兒報仇!”
“禍無極!”
……
南顏睜開眼時,好似宿醉剛醒一般,腦仁兒一陣鈍痛,不由得躺在地上許久,任眼前的天花亂墜漸漸平息,才睜開眼。
這一睜眼,差點沒把她嚇得繼續長眠。
“我看到你睜眼了,咋又睡著了?”
南顏萬般無奈,只能又睜開眼,只見她大哥手裡拎著個整張臉燒得焦黑,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來的魔修湊在她身邊。
南顏:“我睡個回籠覺不行嗎?這位……這位施主面目全非,是哪裡來的?”
“剛剛我看到有頭妖怪爬到這魔修身邊,然後這魔修就突然死而復生,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垂死病中驚坐起,無人知是妖物來?”
南顏:“……”
南顏狐疑地盯了那魔修半晌,只見他一臉焦黑,很難看出他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道:“是什麼妖物?”
“我也擠不太清楚了,畫給你看。”穆戰霆回憶了一下,拿了根枯枝在地上畫了個意識流的生物。
南顏鑑賞了片刻,實在聯想不到蜃妖上,只能抬頭問那被燒焦的魔修道:“你是如何死而復生?”
那魔修自是禍無極分神所化,豈料剛剛將元神碎片在魔修身上種下,還未恢復就遇上穆戰霆,穆戰霆那一身絕學來自死對頭辰洲,鬥了不到片刻他便被活捉。
……堂堂化神修士,還未受過這等恥辱!
禍無極心中十分憤恨,但看南顏還沒認出來,料她也想不到自己的手段,道:“……我巳洲之大,自有求生秘術,魔道精深,豈是爾等小兒所能測度。”
“是嗎?”
南顏表情僵硬地看著旁邊同時也睜開眼的嵇煬,此時他又隱去魔修特有的陰戾之氣,穆戰霆察覺不到,她卻是洞若觀火。
……世上的魔修她都恨不能殺個乾乾淨淨,唯有這一個孽緣,吵吵不過嘴,打打不下手,放放不下心。
嵇煬察覺到她的盯視,還避開她的目光,矜持道:“菩薩目光灼灼,令某心亂矣。”
南顏的目光更兇狠了……貧尼生氣氣,但貧尼還要保持風度。
禍無極最恨的就是這個假扮厲遲的人,藏起心中的怨毒,計上心頭道:“你們將帝子擄去哪兒了?”
嵇煬打量了那魔修片刻,忽然一笑,道:“我等不過是無依無靠的散修,豈敢惹上天邪道。自然是藏在妥當之處,不過我好奇的是,封妖大陣兇險之地,巳洲派來的人是不是過多了?”
禍無極目光一陰,道:“你知道的不少,不過此事在諸洲間也不能算秘密。”
嵇煬哦了一聲,道:“毀鐵?”
毀鐵這兩字一出,南顏倒不是很明白,一側穆戰霆反而感興趣起來。
“毀鐵到時間了?”
“那是什麼?”
“是一種神礦……與其說是神礦,不如說是一種天地靈物,誕生於大日火精中。大日火精是天地間至強之火,三千年一熄,三千年一燃,熄滅時會誕生一種叫‘毀鐵’的東西,火精會分出一絲火種蘊藏在裡面,再等三千年後,火精又從毀鐵中重新燃起。天底下只有極少的幾個秘境才有火精的蹤跡,封妖大陣是其中一個。”
南顏恍然:“此物可煉器?”
“沒有人煉過,不過毀鐵有特性,見血即燃,就算是真仙被毀鐵煉製的兵器擊中,也會連仙魂一併燃燒殆盡,只能用一次。據說上古之時有位大能以毀鐵煉製過一把長矛,曾殺死過虛空外的真仙。”
南顏聽罷,捻著佛珠道:“此鐵承載殺業,一業一報,若取之必有波折。”
穆戰霆道:“富貴險中求,與其讓毀鐵被魔修得到威脅正道,不如先奪而取之,握在手中才算穩妥。”
南顏明白他的擔憂,毀鐵運用得當,可以威脅到化神修士,尤其在當下辰巳之戰交關間,如果辰洲的龍主被暗算,事態就不妙了。
嵇煬對穆戰霆道:“你對毀鐵也有興趣?”
“毀鐵只要不在巳洲人手中即可,我對大日火精反而更有興趣,那火精熄滅了就浪費了,倒不如嘗試收服它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