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補品。”
白狐狸一口啃在她胳膊上,直到入住了正法殿一處客居後也沒松嘴。
孟盈在一邊勸架未果,只能轉移話題道:“但穆道友畢竟已入主了正法殿,還自封了稱號文曲星君,按正法殿素來的傳統,我們這些事應均由他來審斷,你們又都是兄妹情深,不如你們打到他面前去論論理?”
南顏和殷琊瞬間化干戈為玉帛:“不不不,你記錯了,我們不是親生兄妹沒有關係。”
孟盈:“可是之前在道生時他恨不能昭告下你是他妹——”
南顏:“他一意孤行欲踏平文學界,我苦勸未果,多年兄妹感情已破裂。”
孟盈:“何以見得?”
南顏把胳膊從白狐狸嘴裡□□,指著門框上兩幅對聯請她自行體會。
“煉丹嚴把安全關,快樂修仙保平安,啊呃……”
修界的建築不興對聯那一套,這正法殿卻不知為何,每扇門前極為違和地貼著一對墨跡未乾的大紅對聯。
孟盈一路拜讀下來,心中窒息不已,待殷琊不情願地召了只鬼來了解情況,方知為何正法殿落到穆戰霆手裡不過兩日便成了這副光景。
“……還不是正法殿的長老院把持大權,那些懸空山墜落、未洲劍雄被鎮封的案子提上來,根本就沒報到帝君面前,讓他閒得沒屁放,到處留墨寶。”
南顏回想起嵇煬當年發生之事,正色道:“可是因為正法殿被道生控制了?”
“正法殿掌管修界大案判罰,就算道生也不能直接控制,長老院裡的確有道生退下來的長老,不過長老院的力量也只是其中之一,之前帝君位置長期空懸,他們遂一直代行大權。如今道生幾乎要撕破臉,他們便也不顧顏面,以帝君年少不知事務為由,繼續把持正法殿。”
南顏又道:“我曾聽龍主過,正法殿判罰,既可以呈與帝君和長老院,也可以跪求正法道碑降恩,此碑乃是遠古大修士、各路創道至尊元靈匯聚而成,絕對公正,可對?”
“沒錯,昔日玲瓏京屠城一案後,正法殿長老院本來是要判南頤元神殞滅,但南芳主四處周旋收集疑點,允諾辰洲種種補償,又長跪正法道碑前,受問心雷殛三三夜,這才求得減刑。”
南顏聽到這裡,手心裡忽然有什麼發燙起來,她低頭一看,發現手掌上浮現了一絲淡淡的、屬於逆演輪迴鏡的光紋。
“那如果,我在正法道碑前,求問心試煉,為我娘之死指控道生玄宰,可否?”
殷琊嘭一下變回人形,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你別是瘋了吧,道生想挖你的心很久了,這兒又是道生的前哨站,你若撞上去,誰都救不了你。”
“我清醒得很。”南顏道,“那正法道碑若當真有靈,長老院的權威不攻自破,至於道生玄宰,他既一意孤行欲拉整個人界為其大業冒險,世缺有權知曉,這其中之功過是非,自有公論。”
……
“唉、唉……”
剛貼完一面牆驅鬼符的侍者回頭看了一眼耳朵上夾著一支筆的穆戰霆,眼角抽搐著問道:“帝君為何又嘆氣?”
穆戰霆食指轉著山河海冕,道:“山海禁決之前,辰洲的長老們誆我,只要戴上這頂帽子,底下的文人墨客所作的詩詞歌賦,都會自動鑽到我腦子裡,豐富我的文學底蘊,可我都研究三五日了,這破帽子又涼又沉,戴久了還時不時能聽見蚊子唱歌,什麼屁知識都沒教給我,你我這頂是不是假的呀。”
侍者乾笑道:“帝君笑了,那般多的化神前輩都看著,怎能有假,山河海冕的確可知下事,上代帝君可是隻煉化了一日一夜,便開始處理修界五逆大案了。”
穆戰霆幽幽道:“那你是我悟性不夠了?”
侍者:“不敢不敢……那個,帝君若是當真啟用不聊話,可以去問問長老院的前輩們。”
穆戰霆翻了個白眼道:“你那幫老橘子皮?一個個舔著臉為我好,讓我慢慢上手,結果只給我發了這些個招貓逗狗的一二三品摺子……申洲雲家五長老色迷心竅的娶了個貓妖侍妾生了個鼠崽,這也歸我管?”
侍者瑟瑟發抖道:“那、那您是想管幾品的摺子呀?”
正法殿的摺子從低到高分為九品,如修界戰亂這般的大事歸於九品,長老院現在自是不會讓穆戰霆插手的。
“九品的我暫且不指望了,你怎麼也得給我發個六七品的摺子吧……我看申洲儒修文會這事就挺適合我的,以前是我遠在辰洲望塵莫及,現在我既已坐上這正法殿的位置,有古人云,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