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郭立刻拱手道:“李鼎將軍必定娶令千金為嫡妻,畢竟,將軍對他李鼎,可是活命之恩。
自古以來,活命之恩,便是恩同再造父母一般!”
“甚至,將軍無需任何擔憂,李鼎如果敢對令千金有絲毫委屈。
那時候,李鼎只怕要遭受天下人的唾罵嫌棄,甚至於,史書上,他都要留下罵名!”
李信思索了片刻時間,頷首道:“果真如先生所言,那本將就此撤掉兵馬,讓楚賊透過。
只是,先生又怎麼確定,這楚賊逃走以後,必定會放回李鼎呢?”
“這個上將軍就無需擔心了,如果楚賊退走以後,不放回李鼎將軍的話,那我這豈不是跟著去送死嗎?”
李信稍作思索,微微頷首:“如此說來,那本將也就大可放心了!”
“傳令下去,三軍後退,給楚軍讓開道路來!”
“得令!”
木頭搭建的點將臺下邊,傳令兵大聲應喏著。
李信接著說道:“本將率軍就在後邊跟著,如果楚賊膽敢不放回李鼎的話,本將必定將他們殺一個落花流水。”
“有了將軍這句話,那某家便更加有自信了!”
束郭拱手一拜,說得上是一揖倒地。
李信看向他的眼神也溫和了幾分:“事成之後,本將自有重謝。”
“豈敢!”束郭下了點將臺,翻身上馬,又是向著點將臺上的李信拱了拱手,這才驅馬穿過重重軍陣,然後來到了楚軍軍陣裡邊。
“如何了?”
項聲急切的問道。
束郭只是淡笑道:“將軍何不問問斥候軍呢?”
項聲眉頭緊鎖,向著遠處看了去,就看到一列後背上插著靈氣的斥候軍飛馳而來,興奮地呼喊道:
“將軍!秦軍退了!秦軍退了!”
項聲詫異的看了一眼束郭,拱手道:“先生真乃是神人也,竟然真的讓李信退兵了。”
“哈哈,只不過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李信明白,李鼎在我大秦之中,身份是何等尊崇之人。
如果真的死在這裡,李信他恐怕也是吃不消的!”
束郭滿口胡扯起來。
項聲當然不相信,這秦帝國的老將,會是無膽無名之輩。
但是他也不會多問,只是拱了拱手,便大聲喝道:
“全軍開拔,全速行軍!”
“將軍有令,全軍開拔,全速行軍!”
一時間,楚軍之中 到處都是此起彼落的呼喊聲。
馬車上,李鼎聽著楚軍呼喊的聲音,頓時很是意外的張目看去,就看到束郭已經騎著馬小跑到了馬車邊上。
“你和上將軍說了什麼?”
李鼎追問起來,其他的三個軍醫,也是好奇無比的看著束郭。
束郭只是淡淡笑道:“也沒有什麼,只是為將軍說了一門親事。”
“一門親事?”李鼎的臉一下就有些發紅,他隨即不善的看著束郭:
“你踏馬的,你難道不知李絲是一個病秧子?我他麼!
陛下許配給我公主,我都不想要,你他孃的竟然給我說了一個病秧子?
看你那賤樣子,你竟然還沾沾自喜?”
束郭卻哈哈大笑:“是啊,公主你都不要,但是你現在卻只能娶了上將軍的女兒……
再者,將軍就這麼想死的嗎?”
李鼎聞言,頓時安靜了下去。
人是非常奇怪的動物。
李鼎被俘的瞬間,完全不懼怕死亡。
可是現在,他卻很害怕死亡,想活下去。
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但凡是死過一次的人,就會越發的害怕死亡了。
因為,只有真正和死神擦肩而過的人,才會真的知道生命是多麼的寶貴。
束郭看著李鼎沒說話,頓時樂呵起來:“這麼說,將軍和上將軍的女兒,是認識的,不認的話,又怎麼能一口就叫出來了上將軍女兒的名字呢?”
李鼎翻白眼道:“有什麼叫不出來?當年我秦帝國的高官,就那麼些個。
小時候大家都是在一起玩鬧的。
李絲……這他麼,我爹就叫李斯。
李信的女兒也叫李絲,你說這是不是氣人呢?
我要是真的去了李絲作為嫡妻,這不是要把我爹給氣死了?
那啥,在家的時候。
我喊一聲,李絲啊!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