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談一愣,低著頭乾笑道:“陛下,這天還沒黑那會兒已經打過了,還要再來一次的嗎?”
“別看了,這地方除了你合適以外,你看還有比你更合適的人嗎?”
李由感受著韓談看過來的眸光,頓時不自然的扭了扭屁股,做得更加穩當了。
韓談聞言,立刻起身,快步向著大殿外走去。
不過須臾時間過後,大殿外邊就傳來了一陣慘叫聲。
韓談再度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皇帝:
“陛下,奴婢下手重了點,那傢伙可能要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
嬴胡亥抬起眼睛來,看了看韓談,很認真的說道:“就這?”
韓談有些臉紅的說道:“那,就讓東廠的番子去盯著,這傢伙如果也說夢話的話,就多讓他在床上躺一天。
其理由是,嗯自然是陛下寬慰他,認為奴婢此舉過於粗鄙,已經對他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心理陰影。
所以,就讓番子守著,直到他正常了,不會被嚇得在夢中驚恐哀嚎。”
嬴胡亥淡淡道:“這還差不多,記住了,這是錦衣衛都指揮使李由的提議,與朕無關。”
李由縮了縮脖子,只當做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
嬴胡亥則已經轉身去睡了。
反正剩下的稀粥喝不喝,他大半夜的都會被餓醒了。
再怎麼說,嬴胡亥這副身體,也是堂堂關中大漢,老秦猛男的底子。
就喝點稀粥?
真不知道,祖宗是怎麼想的。
不過,韓談道了,這也是嬴胡亥這麼些天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了。
翌日清晨,嬴胡亥洗漱穿戴整齊以後,便直接到了泰廟中,看著那些鼻青臉腫的老皇族們唱歌。
嗯,這個時代叫做吟詠。
泰廟內外,許多人都跟著吟唱了起來。
唯獨有嬴胡亥不能唱,他腦子裡全然都是:“諾德,諾德,全是諾德”這樣的聲音迴盪開來。
中午時分,泰廟外的人,顯然少了一大半,幾乎看不到半個年輕的面孔。
那些杵著柺杖,行將就木的老皇族們,也只能自己吃力的一步一步的挪著走進泰廟裡邊來。
年輕人,則全部都已經去了安置在櫟陽皇宮的考場上。
功名利祿之心,皇族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