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的官員當然早就已經來了。
只不過在巴江府邸那邊,就已經被人攔住了。
禮部領隊的官員是禮部主事餘安,也是科舉選拔上來的官員。
攔住他去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錦衣衛北鎮撫使陳勝。
“北鎮撫使為何攔住我的去路?”餘安也不敢貿然叱喝錦衣衛的人。
而且,這還是錦衣衛北鎮撫使。
朝堂之上,也是位高權重之人。
陳勝含笑著拱了拱手道:“大人這應該是要去巴江府邸,找陛下的吧?”
餘安點了點頭:“不錯,確實是要去巴江府邸尋找陛下的……
只是,大人似乎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攔住我的去路,可知後果如何?”
“哈哈哈……”陳勝聞言,忍不住仰天大笑,隨即笑道:“我這是在幫助大人。”
“幫我?”餘安神色狐疑:“皇后娘娘火急火燎的讓我來請陛下回宮。
可是,大人明明擋住了我的去路,卻說是在幫我?
你真的把在下當做三歲小兒了嗎?”
“可否借一步說話?”陳勝翻身下了馬,含笑著說道。
餘安稍作沉思,暗自覺得就算是和陳勝稍微移步說話,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隨即便頷首道:“尚可!”
兩人走到一邊上,陳勝這才低聲道:“陛下已經去微服出巡了,明面上說是在巴江府邸,但實際上,卻已經去勘察民意去了。
所以,我這才在這裡攔住大人!”
餘安一聽,臉色微變:“這麼說,大人是奉命在這裡攔住我們的?”
“非也。”陳勝含笑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我只不過是不想你直接去了巴江府邸上以後。
反而發現陛下沒有在巴江府邸上。
這樣一來,豈不是弄得整個咸陽城人盡皆知了?
那樣的話,豈不是玩笑話?”
“那……”餘安臉色微變,他自然不敢叨擾了皇帝陛下微服出巡的好事兒。
“大人只管回去向著皇后娘娘稟告,就說是陛下和李皇貴妃在巴江府邸上歡慶宴飲。
除此之外,不要多言。”
餘安嚇得臉色發白,噶聲道:“那這樣的話,豈不是欺瞞皇后?那可是要滅族的!”
陳勝又道:“你只管放心,稍後我馬上就會進宮,和皇后娘娘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餘安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若是如此的話,那為何不讓我直接向著皇后娘娘稟報實情呢?”
陳勝眼眸迷了起來:“我聽說,楚國的使臣項聲,宴請大人?”
餘安一聽,立刻警覺地說道:“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但是我卻沒有做過任何損害我大秦利益的事情。”
“放心!”陳勝含笑道:“在下也沒有說大人做過什麼損害過我大秦利益的事情。
你只需要在宴會上,把這件事情,在無意之間說給項聲聽就好。
你可以大致感慨一二,李家將來必定壓倒蒙家。
但是,切記,這只不過是酒後之言而已。
大人說到這話的時候,一定要表現的迷醉不清醒,這樣才能讓那項聲相信!”
餘安可不是蠢貨,聽著陳勝都已經說得這麼直白了。
那陳勝這是想要他做什麼,他怎麼可能還不清楚?
“大人只管放心,這區區小事,在下還是能做到的。”
餘安神色凝重保證道。
陳勝只是含笑道:“如此最好不過,大人直接領著禮部的儀仗隊,回宮中去吧!”
“多謝大人相助!”餘安也沒有忘記向著陳勝拍馬屁。
陳勝嘿嘿一笑:“言重了!言重了!你我只不過都是為了我大秦而已。”
餘安又是拱了拱手,這才折了回去,翻身上了馬,領著儀仗隊折回咸陽宮去了。
陳勝這邊也翻身上了馬,他轉頭向著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倒是走出來了一個他的老熟人,曾經的錦衣衛正千戶李和。
李和抿了抿嘴,也看了一眼那退去的儀仗隊,隨即向著陳勝拱手道:
“大人,小人這就告退了。”
陳勝道:“不急,聽說你的正千戶官職已經被皇上廢了,那你可曾想過,以後怎麼辦?”
“以後?”李和笑了笑:“自然是跟著都指揮使大人了。
雖說小人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