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麼多的人……放眼看去,簡直漫山遍野。
這是夾道歡迎?
莫不成是 ……東斜谷的漢軍已經退了?
恐怕當真是這樣了。
嬴胡亥含笑著,將這老縣令攙扶了起來。
老縣令器急忙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君臣有別,尊卑有分的。”
嬴胡亥含笑道:“老君長為我大秦治理東斜谷,半生奔波。
而今年邁之軀,攜鄉鄰前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朕訴說呢?”
“陛下提攜勁旅,收復我老秦山河,還沒有到東斜谷,叛軍就已經虧逃走了。
可是此前的縣令已經為叛軍所殺害,小臣雖然年邁。
但也虧的是子孫抬著來的,方才在這裡遇到了大軍。”
器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頗是感慨的說:“陛下在上,這些子民都願意歸順我大秦。
可總有難言之隱的地方啊!”
嬴胡亥心思急轉,難不成是因為故道城那邊的大動作,把這些人嚇得直接請出來了 器這位曾經的老人?
來和自己打感情牌?
希望自己領兵到了東斜谷的時候,不要做那樣的事情麼?
感受著皇帝發散出去的目光,縣令器有些哽咽的說:
“漢軍退走以前,以武力威脅,列奪走了東斜谷臣民所有的糧草。
大戶大族更是為漢軍所裹挾……
可!明面上是裹挾,老臣實實在在,是看到他們攜帶珍寶糧草,心甘情願跟隨漢軍離去的啊!”
器說的痛心不已,他老淚縱橫,伸手指著身後的那充盈山坡峽谷的秦人:
“此雖然說是迎接皇帝陛下天兵到來,可更像是……我們不想餓死,只能這樣一路走來,啃樹皮吃草根,前來求陛下賜下糧草,讓我們活下去啊!”
說到了最後,縣令器完全不可控制的放聲痛哭了起來。
他伸手指著後邊:“共計三萬八千七百六十二人!
全仰仗皇帝恩澤了!”
嬴胡亥目光向著遠處看去,他緊緊地扶住了縣令器 :
“放心吧,你們都是朕的臣民,自古及今,哪有君王坐視臣民餓死的?
內史虔!”
“末將在!”內史虔大步上前來。
“即刻分出軍糧,就地埋鍋做飯!”
“遵旨!”
內史虔大聲應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