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禮苦笑道:“這個我怎麼知道?”
“陛下!陛下!微臣知道!”嬴胡亥身邊的不遠處的束郭大笑著走上前來。
他想著嬴胡亥拱手一拜,滿臉笑意的說:“這是臣當初在漢國的時候,曾經施了一招離間計。
臣下對劉邦說,范增和樊噲長久在一起,未必沒有拉攏樊噲的意思。
而且,還問劉邦,說他和樊噲有多久沒有見過面,沒有多久沒有書信往來過了。
這是一個很拙劣的離間計,可猜忌之心,就像是一顆種子,只要這一顆種子栽種下去了,遇到了合適的時候,立刻就會生根發芽!”
束郭快意無比的笑道:“劉邦秘密差人送書信到樊噲那裡去,必定是有些擔心樊噲是不是還效忠於他。
所以才會有此舉動。
只是,這劉邦怎麼都沒有想到,就是因為他這點猜忌之心,導致他徹底失去了最佳的逃跑時間。”
“原來如此。”嬴胡亥還真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醜不拉幾的束郭。
未曾想到,此人隨意的三言兩語,還真的是起作用了。
丁禮立刻興奮的說:“陛下,叛賊劉邦回來以後,不得已之下,便只有採納其他將軍的說法,冒險穿越南陽郡。”
嬴胡亥看向呂勝,眼裡含著笑意:“這麼看來,將軍不僅是說謊的人,更是那個該掉腦袋的人了!”
“陛下別殺我!陛下別殺我!我也是被丁公逼迫,不得已才這樣說的!”
呂勝滿臉驚恐之色的看這嬴胡亥,瘋狂的磕頭,腦門上都染了不少的泥土。
嬴胡亥見狀,心中稍作思索:“姑且留你一命,日後再敢有二心,定斬不赦!”
“拜謝吾皇萬歲!罪將從今以後,為陛下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都起來吧!”
“謝陛下!”
嬴胡亥揮了揮手:“退下吧!”
待的兩人退下以後,嬴胡亥隨即看向一邊上的陳勝,大聲道:“去傳令,讓白起行軍的時候注意點。
萬一這是劉邦和項聲兩人絕境之下,忽然合在一起,來誆騙朕。
而他們實際上,卻已經在險要之地,都設定好了埋伏,這也說不定呢?”
聽著皇帝這麼說,諸將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來。
如果真是這樣……
虧得自己等人方才還想直接快馬加鞭,奔到房陵,去那邊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六十萬石糧草來著!
“遵旨!”
陳勝立刻飛馬而去。
嬴胡亥又道:“李鼎!”
“末將在!”
李鼎趕緊縱馬上前來,拱手抱拳看著嬴胡亥。
“不管荊山道口那邊的事情是真是假,朕著你提兵兩萬,即刻奔赴荊山道口那邊檢視。
切記,在沒有摸清楚這個呂勝和丁禮兩人所言,是不是真的之前。
你行軍的時候,同樣要萬分小心。
再者,如果真的遇到了項聲,不要與之交戰,而要想辦法拖住他,然後立刻回報軍情!”
說完,嬴胡亥又道:“記住,每天都要彙報一次軍情。
如果少了那一天的軍情回報,朕立刻就會率大軍過來救援!”
李鼎聽著,心中感動萬分,拱手道:“陛下放心,臣下自然會小心謹慎的。”
束郭立刻拱手拜道:“陛下,臣下願意跟隨李將軍一併去荊山道口!”
嬴胡亥頷首道:“也好,先生足智多謀,有先生跟著李將軍過去,朕也頗為放心。”
當下,李鼎和束郭二人提兵兩萬,直奔荊山道口而去。
嬴胡亥想了想,又道:“去將那個丁禮叫過來,他似乎知道南邊很多的事情。”
春梨立刻領著侍衛,把丁禮傳了過來。
不多時候,丁禮來了。
他急忙向著嬴胡亥行禮:“拜見皇帝陛下!”
“朕方才聽你言語之間,對於南郡的情況,很是瞭解?”
“不敢說是瞭解,只是聽著那些跟隨劉邦去了一趟南郡的兄弟們說過。”
“那具體是什麼樣的?”嬴胡亥問道。
丁禮便道:“聽那些兄弟們說,楚國的范增,趁著樊噲不在漢軍營地之中。
把六萬漢軍一鍋端了。
劉邦他們都已經到了襄陽城附近,但是看到漢軍營地火光四起,喊殺聲遍地,這才撤了回來。
在撤回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