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
同樣,畫作也是修修改改,然後儘量還原出來那個人最真實的面孔。
很快,茜文點頭道:“是了,非常傳神!就是這個男人。“
“那讓你侄子失手打死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他的家屬長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嗎?”
茜簾想了想,又開始描述起來。
嬴胡亥則讓一邊上站著磨墨的喜,去把這幅畫像交給府衙裡邊的人。
去看一看,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如果有,那就問清楚,大致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什麼時間。
於是,嬴胡亥連續作畫三十多張。
終於,三張栩栩如生的面孔,最後定格在三張紙上。
這會兒,韓談走了進來,他手中正巧不巧,也捏著三張紙上。
互相對比之後,嬴胡亥發現區別不大。
那茜文是一個畫師的好苗子。
只是可惜了。
“讓期過來!”
嬴胡亥這邊方才放下畫像,抬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喜已經帶著期走了進來。
“大人!這個人我見過!”期拱手拜道:
“就是三月十八號那天,那個李家的人要撤銷對於茜文控告那天!”
嬴胡亥含笑:“具體說說看!”
期又認真想了想,腦海裡過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他這才拱手說道:
“小的那天來上值的時候,帶了沒有多久的時間。
李家人就來了,找到了張閡,說是撤銷對於茜文的狀子,原諒了茜文殺人的行為。
張閡正在寫釋放茜文的令書,我去釋放茜文的時候,走出牢獄外邊,就看到這個人站在府衙外邊的街道邊上。
他那樣子,就像是在等什麼人一樣。
說來慚愧,府衙一直都是兇名在外,很少有人站在府衙外邊等人的。
所以,我格外看了一眼,就記得比較清楚。”
韓談冷笑一聲:“方才讓你回憶的時候,你為何沒有提到這件事情?”
期額頭上頓時冒出來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感覺心臟都蹦到了嗓子眼兒,掌心裡也全是冷汗。
他有些顫聲說:“小的未曾想到,畢竟此人是在府衙外邊的。”
“嗯!沒事了,你先領著人,去教坊司把那個叫做雲朵的女子找來。
記住,保護好她,不要出意外……算了,讓番子過去,馬上把人提過來。”
期拱了拱手:“大人,小人退下了!”
嬴胡亥微微頷首,期這才退了出去。
喜在一邊上不解的問道:“大人,如果有人要謀害雲朵姑娘的話,也不用等到現在吧?”
嬴胡亥笑了笑:“你們覺得在教坊司殺人很簡單?”
喜微微一愣,韓談忍不住嘲笑道:“一看就是沒去過教坊司的。”
周青臣忍不住乾咳道:“說的你去過教坊司一樣?”
“我去過!”韓談輕哼一聲。
周青臣不屑道:“我說去過,不是你說的那個去過!”
韓談頓時無言以對,這點兒,雖然同為閹人。
周青臣還真的是去過……
“雲朵在教坊司當然是安全的,畢竟教坊司那裡邊,想要殺掉裡邊女子,可是非常難的。
一旦客人真的失手打死了教坊司裡邊的女子,那必定是很難離開的。“
嬴胡亥沉吟道,雖然他也沒有去過,但是教坊司是經營的。
嗯,也相當於是他開的……
但是,他對那邊的情況卻還是很熟悉的。
所以,雲朵極有可能離開教坊司以後, 在過來這邊的路上,會被人殺人滅口!
就像是巴江去陳倉道上遇到的刺客一樣。
韓談看著皇帝的眼角微微一凝,便湊到了皇帝耳朵邊上,低聲耳語了一兩句……
嬴胡亥忍不住含笑:“很好,這事兒做的不錯!
咋們就在這裡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