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一聽,忍不住看著韓談笑道:“看這樣子,王喜是過來請罪的。
也罷,此人本身就是大才,為咸陽令,確實是屈才了。
宣他上來,韓談你過去 陪著喜聊一聊。
如果此人有才的話,朕倒是可以為他賜下氏。”
這個時代,很多人都像是喜這樣,只有名字,而沒有姓氏。
獲得姓氏的方式,可以是拜入他人門下,這就成為了同族之人。
也就有了姓氏。
也可以像是皇帝這樣賜給姓氏。
可不管是前一種,還是後一種,都需要那人本身足夠驚豔,才能被人看得上。
王喜緩步走了進來,人在遠處,就已經拱手下拜。
他這樣官職的人 ,求見皇帝,需要在兩百步外就行禮下跪。
“臣!咸陽令王喜,拜見吾皇萬歲!”
充滿正氣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中。
嬴胡亥頷首:“愛卿免禮,平身!”
“謝陛下!”王喜起身,又是拱手一拜。
“你此來,可是為了張閡的那件事情?”
“陛下聖明,臣下特來請罪!”
王喜 說著,又再度跪了下去。
嬴胡亥微微搖頭:“張閡落水而死,本就不是他殺。
再說了,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東廠偶然之間,發現烏珍的卷宗被人動過手腳……”
嬴胡亥忽然深吸一口氣,面色變得極度難看!
“陛下……”周青臣低低地喊了一聲。
嬴胡亥轉身在龍椅上坐了下來,隨即看著跪在下邊的王喜,目中滿是沉思之色。
周青臣臉色變了變,卻不知皇帝為何忽然如此。
“起來!此事告一段落,倒是你看喜此人如何?”
“謝陛下!”王喜起身,拱手拜道:“喜此人精通律法,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嬴胡亥邊直截了當的問道:“那你覺得,喜可夠為一地的縣令?”
“足可!”王喜聲音依舊充滿了底氣。
喜此人與他同名,自然被他格外注意過。
乃是有真才實學之人。
可是,王喜心中卻還是不解,皇帝方才停頓的那麼幾個呼吸的時間,似乎動怒了?
那又是為何?
他的目光微微看向了皇帝身邊的周青臣,這才意識到了另外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
自己這是要升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