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明白就好。”
韓談嘆了一聲:“老姐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你保住一個全屍了。
其他的人,都要掉腦袋,主家人,是要腰斬的。”
女官絕望的捧著臉,低聲嗚咽起來:“聽說所有被抄家問斬之前的人家。
女眷都會被凌辱,能不能……”
韓談站起身來,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如果陛下著東廠去做這件事情,我可以保證她們死之前不會被凌辱。
錦衣衛的話,我不能保證。”
他走到房門邊上,止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放下雙手,滿臉淚水,絕望至極的女官。
“好自珍重!”
他走到庭院中,這會兒小雨也已經停了。
只是天空上的陰霾依舊凝聚不散。
“現在是多事之秋,方才是誰在牆角邊上穿著黑衣偷聽本督說話。
如果現在不說的話,以後恐怕沒機會說話了。”
這陰雨天氣裡邊,什麼時候看起來都像是夜幕降臨那會兒。
所以才會有大白天的穿著夜行衣。
庭院中間,所有跪著的錦衣衛目視前方,一言不發。
韓談微微點頭:“很好,本督也希望這真的是一個誤會。
如果真的是一個誤會的話,本督自然會親自道錦衣衛府衙上邊,向著錦衣衛鎮撫使敬茶賠罪。
不過現在,諸位還是先去了牢房裡邊待著。
你們放心,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任何人都不會對你們用私刑!”
韓談揮了一下手,剎那間,這院落裡邊所有跪著的錦衣衛,全部被帶走。
包括那個烏珍和女官,也一併被帶走。
韓談身邊依舊跟著此前的幾個宦官。
“步行?”韓談忽然開口道。
一個宦官立刻加快腳步,跟在韓談身側:“廠公有何吩咐?”
“之前你有意表現自己,本督若是向著皇帝舉薦你,與錦衣衛都指揮使 婁敬一般,直接出使齊國。
你是否敢去?”
宦官步行壓住內心激動,淡淡道:“廠公說笑了。
我東廠中,誰都敢出使齊國的。
步行我更是當仁不讓!”
這馬屁真的是有水平。
韓談就喜歡這樣的人,不是他拍馬屁,而是在於會不會說話的。
使者,是一定要最會說話的人可以擔任。
“廠公,皇上已經去了側邊的院落中, 醫者正在搶救巴清。
將軍們還在圍繞著究竟現在是否要出兵這事兒討論!”
之前去的那個番子在轉角沒有遇到愛,遇到了廠公韓談。
韓談沉吟道:“將軍們商議的情況如何了?”
番子低聲道:“沒有人贊同在在這個時候發兵強攻。
就是白起將軍,也不贊同。
現在大家都是在找辦法說服陛下。”
“白起都沒有辦法說服皇上?”韓談稍微一琢磨,頓時 想到了什麼。
皇帝連力壓諸將南征的心思都沒有,而以一國之君的尊貴身份,去房屋外邊等著巴江?
韓談頓時道:“那諸將商議的理由呢?”
“兵部侍郎白將軍說,現在和楚軍卡在陳倉口開戰。
叛軍就要運送量草穿過崇山峻嶺,耗費巨大。
而如果是我們 打過去,現在又不能用巨型天燈破城的情況下,那就是我軍風餐露宿,穿越崇山峻嶺運送糧草了。”
韓談蹙眉:“咱家知道了,你去告訴諸位將軍,密切關注叛軍的動向。
此外,讓他們調動兩萬軍,一千人一組,在各地巡視開來。
本督懷疑,叛軍飛躍秦嶺的時候,不僅僅是有十多萬叛軍過來了。
只怕也過來了一些……”
韓談斟酌了一下,才想到一個詞兒:“一些江湖俠客。”
能在錦衣衛重重護衛之中,殺得巴江重傷。
必定需要非常高的武藝。
楚軍、漢軍都沒有動靜。
那麼,唯一的說法,就是那些江湖俠客了。
尤其是曾經的故楚之地,遊俠文化非常發達。
“行了,你過去告知諸將,本督有辦法,讓陛下熄了現在出兵的念頭。
但是諸將都欠我一個人情!”
番子拱手:“遵命!”
步行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