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相識。
然卻到了而今這地步,豈非是天不於漢?
可,我乃是 漢國之臣,若為秦國大臣,恐遭人猜忌,終究會連累家人 。
若是吾皇信任的話,臣願意在咸陽為官,哪怕是執鞭之士,我也可為之!”
嬴胡亥激動不已:“先生實乃大才之人,朕豈敢委屈先生,為執鞭之士?
朕有高塌在上,願與先生朝夕相伴,聽從先生教誨,詳細的說治國之策啊!”
張耳離開矮几,張夫人和張敖兩人,也急忙離開席位,跟隨著張耳跪拜大禮:
“罪臣張耳,願為吾皇效犬馬之勞!”
“先生快快請起!”嬴胡亥心情大好,勸說張耳 歸順秦國,遠比自己想象的更簡單啊!
張耳拱手立在一邊上,也是噓噓不已的感嘆道:“想當年,罪臣在先帝朝的時候,曾經為先帝許給賞金,通緝罪臣的首級。
而今,罪臣能為萬歲效命,也當真是印證了人生充滿了無數變化啊!”
嬴胡亥喜道:“大起大落,方才是人生!那個時候,先生又何曾想過,會在我大秦朝為官。
但是,朕現在尚且不能任先生自由之心,須知那召平卻還在咸陽城中,充當蜀王耳目。
南征之計,尚且不可走路分毫,且按照朕放出去的的風聲來說。
外邊的傳言中,先生這會兒應該已經連著家眷,一併前往櫟陽城,同樣,朕這會兒,也是前往櫟陽城去了。”
張耳 搖頭嘆道:“吾皇滅漢,簡直天謀也!何須擔心天下不可一統 ?
臣下此前錯投劉邦,實乃有眼無珠啊!”
“先生不可妄自菲薄!”嬴胡亥含笑道:“先生早年生活美滿,朕都知道先生得一位良配。
美人富貴溫柔鄉,卻為我秦軍一統六國所迫,而不得不隱姓埋名,背井離鄉。
心中有怨恨,那是自然,可仇恨再怎麼大,可都是比不過生活啊!”
嬴胡亥這番話,簡直說到了人的心坎裡。
相對於他嬴胡亥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他父親懸賞誅殺的逆賊,而今卻成了他放下身段討好的人。
皇帝尚且可以如此,我張耳為何不能夠放下以往的恩怨呢?
嗯,放不下,就要人頭落地,一家被誅;放下就榮華富貴,這種選擇真的太好選了。
畢竟,也是漢王先放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