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虞子期蹙眉道:“白將軍說過這個辦法之後,末將親自領著兵馬去看過。
那邊的山體陡峭,除非直接飛過去,所以我們構想了一下使用巨型天燈,或許可以短時間之內飛躍過去。
我們這幾天乘著下大霧的時候試過一次,但是風向不對,只要飛到高處以後,巨型天燈完全不受控制,會被南邊來的山風吹著往北邊走。”
嬴胡亥眉頭一皺,現在當然是吹南風,之後等到冬天到了以後,才會吹北風——
“那也就是說,想要依靠巨型天燈的話,是完全行不同的?”
白起看了一眼站在眾人最後方的蒯徹,目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的說道:
“但是和這位先生說的 差不多,只要越過陳倉道以後,我們就可以依靠巨型天燈。
但是現在不行,現在還是受到了地利風向的影響太大了。”
嬴胡亥琢磨了一下:“那這樣看來,只能想辦法,在爆炸之後,用最快的時間,殺進鎮北關中,搶先一步控制南門。”
“有心算無心,我們的勝算更大!”尉隱頷首道:“雖然我們不清楚鎮北關裡邊到底是什麼樣子。
但是直接順著倒塌的城樓往裡邊衝的時候,漢軍那個時候,應該是還沒有回過神來的。”
“而且……”他看向白起道:“人屠軍的速度,應該是遠勝於漢軍的。
等到後天我和項他會盟的時候,我們可以想辦法生擒項他。
這樣,還能以項他作為人質,喝住那些反抗或者是逃跑的漢軍。”
嬴胡亥微微頷首:“這辦法可行,但是這樣一來,你的名聲可就要差到極點了。
真的想好了嗎?”
尉隱無所謂的說道:“兵者詭道也,如果憨憨老實的打戰,蜀國和漢國,誰敢和我大秦交鋒?”
“臣下素來不是迂腐之人,無所謂名聲好壞的。”
“嗯!”嬴胡亥微微頷首,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諸位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眾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倒是蒯徹拱手說道:“陛下,臣下可是聽聞,鎮北城中,還有一個叫做傅寬的人 。
如果此人還在城中的話,那恐怕生擒了項他,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嬴胡亥捉摸著說道:“那這意思來說,還是需要率先搶佔南城才是。”
“漢軍鎮北關中,就算是有馬匹,那也是沒有辦法在陳倉道上飛馳追殺敵人的。”
嬴胡亥咧嘴一笑:“這個問題難不倒我們,我軍直接搶佔陳倉道就行,其餘的無需多想!再者,就算是讓漢軍的人逃走報信,他們集結大軍,也是需要時間。
我們就可以在這個時間差裡邊,殺得漢軍措手不及,攻滅他們的城池,收復疆土!”
“遵旨!”
諸將紛紛退下,嬴胡亥卻獨獨留下了尉隱。
這讓尉隱有些敏感的神經,瞬間變得更加敏感了。
“陛下……”待的眾人退去以後,尉隱呼吸都一些急促起來了。
嬴胡亥道:“陳倉這邊待的還習慣嗎?”
“習慣。”尉隱趕緊點頭道:“當然,也說不上不喜歡,臣下本身就已經習慣漂泊的,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能夠為陛下分憂解難,臣下都是樂在其中的。”
看著都快嚇得冒冷汗的尉隱,嬴胡亥揮了揮手:“水泥已經弄出來了,用不了數日時間,就會運送過來。
到時候也會有熟練的匠人前來鋪就道路,你這邊就挑選好熟識地理的專人,領著匠人去鋪就道路邊上。”
尉隱大鬆一口氣:“陛下放心,臣下這就去準備,至於那水泥是不是真的這麼神奇,臣下心中還是存有好奇的。”
“路面不要做的太過於光滑,防止戰馬透過的時候馬蹄打滑。
但是記得做完事情之後,把尾子收拾乾淨了。”
最後這番話,尉隱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皇帝是真的格外放緩了語速,加重了語氣。
尉隱非常識趣的拱手拜道:“臣下明白,臣下就此告退,陛下也早些休息吧。”
看著尉隱退了出去,嬴胡亥這才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
帷幕後,李夭緩緩的走了出來,看著皇帝的模樣,忍不住嘖嘖起來:
“陛下啊,您這是沒有能帶著那個什麼月兒來了,現在都已經這般垂頭喪氣了麼?
未曾想過,臣妾竟然 已經這般年老色衰了。”
仁貴妃的話是很準的,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