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孩吃的。”孫鯁笑著說道:“百戶的官職,月俸自然不低了,而且在這一條路上的錦衣衛很辛苦的。
月俸是其他地方的一倍還多。”
“小孩?”嬴胡亥好奇道:“哪裡的小孩兒?”
孫鯁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嬴胡亥,不解地說:“你不知道?”
嬴胡亥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韓談,韓談也搖頭:“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啊!”
“哦!差點忘了,你們之前被關在詔獄裡邊,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孫鯁一拍額頭,笑著道:
“陛下神威,收復漢中郡後,戰爭造成許多孤兒,這些孤兒,被錦衣衛的人收養了。”
韓談很吃驚的問道:“都被錦衣衛的人收養了?”
“也不說是全部,但大部分,都被錦衣衛收養了,現在都是一些小錦衣衛。
這些人從小耳濡目染的,就是錦衣衛,可是帝國的好苗子啊!”
嬴胡亥很想說,踏馬的,這事兒我也沒聽說啊!
韓談張著嘴,很吃驚的張著嘴,似乎想說:這事兒我也沒聽說過啊!
孫鯁看著兩人這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你們兩人這樣子,就是沒聽說過啊,我大秦現在日異月新,沒聽說過的事兒多了去了。
等走完這次去白馬的貨,我們馬上轉手就要去襄陽城。
聽說啊,那邊的世界,才更是精彩呢。”
嬴胡亥和韓談兩人面面相覷,甚至表現得完全就像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一樣。
“這他麼是認真的嗎?”
直到孫鯁認定嬴胡亥和韓談兩人可能真的是關在詔獄裡邊的時間有點久了,對著兩人笑了笑,走開以後。
嬴胡亥才發出這樣懵逼的疑問來。
韓談也同樣是一臉懵逼的說道:“這事,我也不知道啊!”
說完後,韓談又搖著頭道:“李大人肯定不會有造反之念的。”
嬴胡亥看向別處,輕哼著道:“這還用你說,等他回來問問他,我懷疑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
“嘿!”韓談樂呵著說:“萬歲也實在是沒有必要為了這樣的事情傷神。
朝廷中樞上,有許多的非常頭疼的事情,都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一些事情來不及上報,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再說了,這些孤兒都是錦衣衛養著,號稱小錦衣衛,也沒什麼不好的啊!”
嬴胡亥道:“朕就擔心,有人有了私心,把這些小錦衣衛當做殺人工具來培養。
這些人可是全軍事化管理長大。
將來的能力,只怕不低。
如果這樣一股力量,不能掌控在朕的手中,而是掌控在了某個人的手中,你難道不覺得很可怕嗎?”
韓談無所謂的臉上,終於露出來了凝重之色。
“錦衣衛絕對不敢做出這種背叛陛下的事情來。”
韓談聲音低沉地說道。
嬴胡亥點了點頭,這會兒東家孫鯁雙手環抱著一口半人高的大木箱子走了過來。
嬴胡亥眼睛看了去,就知道這大木箱子裡邊,有一口從軍中淘汰下來的強弓。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次微服出巡以後,居然遇到了這麼多朝廷上邊,自己聽所謂聽,聞所未聞的事情。
甚至於,這些事情,錦衣衛那邊,都不知道。
這讓嬴胡亥感到了深深的惡寒。
或許,繼續在這裡邊以一個普通人的角色旁觀,只怕還會有更多意想不到的收穫。
孫鯁放下了大木箱子,沒說什麼多餘的話,只是道:“馬車圍在一起了,上邊有禦寒的烈酒和熊皮大衣……”
說道熊皮大衣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嬴胡亥身上披著的熊皮大衣。
有著東西裹在身上,就是在風雪的也地裡過夜,也不會被凍死。
“知道了。”
嬴胡亥點了點頭,抱著大木匣子,順著一邊上的梯子,上了棉花摞的頂上。
到了這上邊以後,嬴胡亥的視野一下子就變得極度開闊了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兩軍對壘時候,上了點將臺那種感覺一樣。
整個人山人海,鋼鐵洪流的戰場上,自己獨居上頭,能把整個戰場盡收眼底。
嬴胡亥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把烈酒放在身邊,頭枕著大木箱子,又把另外準備的熊皮大衣扯了過來,蓋在自己身上,雙層熊皮大衣暖身後,他這才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