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卑不吭的說道。
“汝何人也!”
嬴審好奇的問道:“寡人一路走來,未曾見過,鉅鹿城中,還有如此雄壯威武之人?”
“儒門,酈食其!”
嬴審看著那不卑不吭的酈食其,越發覺得此人不一樣。
現在趙國和魏國滿朝文武的人,在自己面前就像是一條菜狗一樣。
可是,這個酈食其,卻能如此如此不卑不吭……
“汝不怕死呼?”
嬴審面色陰沉了下去:“敢這樣的口吻和寡人說話?”
“遼王所言之死,無外乎是刀劍劈斬,碎我身軀,斷我頭顱罷了,此何懼之有?”
“那你可知,惹怒了寡人,會是什麼結果?”
嬴審一把推開身邊的美姬,儼然像是動怒了。
酈食其面色平常道:“無外乎下曲陽之屠,再度發生在鉅鹿罷了。
然而,秦國乃是天朝大國,非要做出這等遷怒子民的事情來嗎?”
“呵!”
嬴審輕蔑的笑了笑:“寡人只是領兵打仗之王,而非之力一國之王。
休要說那麼多!
不服直接提兵來戰。
下曲陽之屠,只是一個開始,寡人征戰之地,誰敢不從,破城必定屠戮一空!”
“你酈食其又如何?仗著三寸不爛之舌,難不成覺得自己有縱橫之風?
可以領寡人聽你之言不成?”
酈食其看了看嬴審,而後道:“大王此番前來鉅鹿,是要想著趙國和魏國宣戰否?”
“你還沒資格與孤王談話,滾吧!”
嬴審看都不在看酈食其一眼。
酈食其卻道:“諾大宮殿上下,無一人敢說忤逆遼王之言,遼王殿下便覺得,秦國已經無敵了麼?”
“我大秦本就無敵!”
嬴審眉頭皺了一下,眼裡不由得縈繞殺氣:“犬儒當真以為寡人不敢斬你?”
“在下並不怕死,這無需重申一遍。”
酈食其平淡的說道:“在下不過為趙國丞相幕僚中平平無奇的一人。
只是單純的停不下去遼王如此輕慢兩國君主,方才站出來說話。
如果遼王覺得自己方才所謂,乃是有禮節的上國諸侯所為,只管下令武士處死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