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義緩步走了進來,向著趙王和魏王兩人行禮。
“魏國、趙國、齊國三國之間的關係,外臣也是有一些瞭解的。
只是,兩位君王心中在想什麼,卻只有兩位君王自己知道。”
魏咎和趙歇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忍不住看向那下邊拱手下拜行禮的宋義。
“楚使這是何意?”
趙歇聲音不高不低的問道。
“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北方三國的安寧而來。
可是,兩位君王如果還是執意要和齊王開戰的話,外臣也沒有辦法阻止這戰鬥。
可是,如果兩位君王願意和齊王講和的話,外臣自然願意為這件事情奔波。”
“不管怎麼樣,戰爭之下,吃苦受累的,永遠都是百姓。
為人君者,就應當把百姓當做自己的子女來疼愛,這樣才是仁慈的君主。”
魏咎感嘆道:“宋卿言之有理,寡人與趙王本就不願意和齊王開戰,早就已經有講和之心。
奈何時機未到,而今宋卿若是願意為了這件事情而驅馳的話。
那宋卿從今以後,就是我魏國和趙國的恩人。”
趙歇也頷首道:“如果可以和齊國罷兵言和的話,趙國世世代代,都不會忘記使君的恩情的!”
宋義似乎早就料到了趙王和魏王會這樣說一樣,當下點了點頭:
“既然是這樣的話的,那齊國方面,我可以親自去為兩位君主遊說。”
“先生簡直就是我趙國和魏國的救星啊!”
趙歇幾乎要從坐塌上站起身來了。
宋義嘴角帶著笑紋:“趙王說笑了,我們總歸是有共同的敵人……”
說著,宋義下意識的向著空蕩蕩的大殿看了看,有些不解的問道:
“方才,有人過來傳外臣上殿堂來,不是說秦國那位使臣,也在大殿上的嗎?”
魏咎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解釋了起來:
“秦國使臣是遼王,他在宴會上喝醉了,遼王麾下的太尉孟春,覺得遼王失態了, 就把遼王帶走了。
使君過來後,就沒有見到了那秦國遼王了。
不過,寡人已經命宮人,重新設宴,款待使君!”
說著,趙歇也含笑道:“不錯,我等移步,另外雅趣的地方,慢慢商議國事!”
宋義心思活絡了片刻,而後俯身下拜:“兩位大王請!”
宋義得到了趙王和魏王的 單獨宴請,卻不知道齊國大軍這個時候,已經在討伐他們的路上。
同樣,回到了驛館中的嬴審,也倒在床榻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孟春總覺得心緒不寧,但是他在鉅鹿郡地界內,也不敢飛鴿傳出回去。
這樣的話,可能會暴露秦國這個非常重要的傳訊手段。
“立刻派遣快馬,著大軍前來接應大王!”
稍作思索之後,孟春立刻做出決定來。
侍衛也嚇了一跳,連問都不敢多問什麼,直接拍馬就往西邊的官道上飛馳而去。
趙國和魏國這邊,自然是有盯著驛館動靜的人,也立刻向著趙王和魏王稟報了去。
這會兒,宋義整好從宴會上下來。
趙王和魏王兩人還湊在一塊兒。
雖然和宋義互相忽悠了半天,可是他們還是拿不準項羽對於他們這些事情是懷著什麼樣的想法。
“如果宋義所言是真的,項王想看到我等和齊國和平相處的話。
那倒是可以想辦法拜項王為宗主。
這樣的話,至少有了項王的庇護,齊國這邊也不敢逼迫得太緊了。”
趙歇沉吟著說道。
魏咎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想當初,你趙國與我魏國,可都是大國。
而今雖然復國了,但是卻只能在這些大國的夾縫之中求生。
寡人思念至此,總覺得這是愧對先祖啊!”
“無可奈何的事情。”趙歇倒不是非常在意,他給魏咎斟酒,笑了笑說道:
“王弟,你想開點,你看看秦國,當初也不過是給周天子養馬的家奴而已。
但是現在,秦國可是這天下最強之國。
我等只要渡過難關,將來未必不可重振祖宗威風!”
“那,你怎麼看,秦國這……”
魏咎隨口問道。
趙歇沉吟了片刻,說道:“看這樣子,孟春是擔心我們會記恨遼王嬴審在宴會上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