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被重新送出,且陳勝的書信,先李左廣的書信一步。
天上飛的,終究是比提上跑的更快。
嬴胡亥第一時間就得到了稟報。
他愣是看著陳勝那邊送過來的訊息,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賞賜?
那當然應該賞賜。
田畔這個人可是厝縣的敵軍主將。
而且,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都會是秦人的敵人。
可……
現在開戰合適麼?
當然不太合適。
可是,嬴胡亥卻又覺得,陳勝這種貿然開了戰爭口子的做法,實在是有些不值當。
只是……
只要我自己不說,誰會知道這是秦人殺的?
這種想法很無恥。
可是,嬴胡亥現在腦子裡全部都是這種無恥的想法。
對於陳勝那請求繼續想辦法弄死李左廣的策略,嬴胡亥則不太想準了。
刺殺田畔成功,這並不就是意味著秦軍刺殺別的都能成功。
田畔麻痺大意,才是成功最大的可能。
堂堂帥府邊上,就弄個百人隊守著。
這樣的事情,嬴胡亥覺得就是蒙恬那種無敵於疆場的猛將都幹不出來。
可田畔能幹額得出來。
根據陳勝在書信中所說的,是因為厝縣人心浮動。
田畔這樣做,是想要想著厝縣所有的人表明心態,齊國對於接下來的戰爭,有著絕對必勝的把握。
他這就屬於,典型的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死掉。
“陛下……”英布抬著頭,看著嬴胡亥。
嬴胡亥道:“怎麼?你覺得可以答應陳勝麼?”
“如果這齊軍的兩個主將都死了的話,那趙軍不就是長驅直入了?”
英布說著這話,又搖頭道:“自然完全不可能長驅直入,他們最多打下了厝縣,就會直面和齊軍交戰。
可是,如果司馬卬軍不能攻下厝縣的話,那是不是佔據就陷入到了僵局中了?”
“你的意思是讓陳勝放手去做?”嬴胡亥蹙眉道:“可是這樣的話,城中那些暗子都有暴露的可能,運氣不好的話,其他地方的人,也會暴露 出來的。”
“所以,這件事情對於我大秦來說,得不償失。”
“陛下而今按兵不動的目的,就在於一統天下的時候,死的人少一點,我大秦付出的代價少一點。”英布沉吟沉吟道:“上兵伐謀,其次伐交,下乘手段才是攻城戰。
如果可以透過陳勝這裡刺殺李左廣,而能夠改變趙軍和齊軍陷入的困境中,那何不嘗試一二?”
嬴胡亥沒說話,倒是看了一眼,侍奉在一邊上的宋義。
宋義感受這皇帝的眼神朝著自己看了過來以後,急忙拱手道:“陛下,您和上將軍兩人在討論陳將軍的事情。
臣下卻在想,既然是這李左廣領兵作為副帥的話,那豈不是說,趙國目前對於齊國所為的離間計,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已經是被齊國田橫識破了。
而現在,田橫只不過是來了一個將計就計而已?”
嬴胡亥原本有些嚴肅的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反應像是跟不上來一樣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從看到書信裡邊提到了李左廣為副將的時候,朕也就……應該想到這個。
只是震驚於陳勝居然一出手,就以最低的代價,完成刺殺。”
英布抿了一下嘴唇,一邊上的嬴審就看到英布用牙齒咬住嘴唇的動作。
這讓他頓時有些無語起來。
宋義啊宋義!
你也是聰明人,難道就沒有看出來,皇帝陛下那表情,簡直就是說:你怎麼才知道?
這不都是已經是明擺著的了麼……
“陛下,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是否要暗中把此事告知趙國呢?”
宋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嬴胡亥心中驚歎不已,這人的名字,有時候真的不是白叫的。
這宋義是真的夠義氣啊!
“行吧,此事就交給你去做了,但是讓趙國那邊小範圍的人知道就好,而且……”嬴胡亥話說到一半,忍不住露出笑容看向嬴審:
“那,刺殺這件事情,是否也要告訴趙國呢?”
“就說是陳勝主動請纓,成功刺殺趙軍戍守在厝縣的主將田畔。”嬴審說到這裡,又補充了一句說道:“只不過,此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