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親自任命的副帥,沒有直接下令斬了你,就已經念及以往的情義了!
你再說一個字出來,今個兒你的腦袋就掛在樓頭上。”
那武將滿臉怒容,腮幫子都氣的鼓起來了四次,卻愣是話到了嘴唇邊上,又狠狠地嚥了下去。
武將下了樓。
董翳面無表情的審視著眾人:“這是第一個走的,第二個,誰走?”
他的聲音落下,就有一個武將站了出來:“末將鋒字營校尉陳豨,本就是草莽出身之人。
得皇帝之恩遇,這才能殺賊立功。
但是今日副帥所謂,難免有結黨營私之舉。”
董翳嗤笑一聲:“你是在說,本帥逼走軍中將領,準備謀逆不成?”
“末將未曾說過副帥準備謀逆,可是副帥逼走軍中校尉侯敞。
這是諸將有目共睹的事情。”
“他走,是因為他違背將令,在軍中養女人!”
董翳冷著臉道:“按照軍法論處,他的腦袋就應該掛在軍旗上,傳告三軍,以儆效尤!”
“本帥讓他滾,已經是饒他一命!
你莫不成真以為,本帥不敢在這平日無戰事的情況下,殺人祭旗麼?”
陳豨被董翳這副模樣嚇得後退了三步,心中有些膽寒,但是卻鼓足勇氣,咬牙說道:
“我未曾在軍中養女人。”
董翳冷笑一聲:“本帥當然清楚,否則的話,本帥還在這裡聽你廢話不成?”
“但是,我選擇退出,我要回咸陽城去,把這裡的一切告知陛下!”
陳豨說完這句話,嚇得自己都有些膽寒。
“錦衣衛南鎮撫使還在這裡呢,這裡發生了什麼,他會如實上報,勞資當然不怕你亂嚼舌頭!”
董翳氣的渾身發抖。
鋒字營校尉陳豨,原本是他和韓信都極為看重的將才。
現在居然做出這樣糊塗的選擇!
陳豨拱了拱手,又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袍澤們,便小跑著下了樓。
英布當初就出自於鋒字營。
雖說鋒字營的兵馬,還在鉅鹿郡邊上,歸屬於英布親自統率。
但是,這並不妨礙開戰的時候,這鋒字營校尉陳豨發揮自己的能力。
只是目前……
他這樣帝國尖刀軍的統領,真的回到咸陽城去告御狀。
分量,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