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開口。
艾灸的煙子,就從裡邊冒出來。
李夭看著走進來,就跪坐在矮几後邊,自個兒斟酒的皇帝,便笑問道:
“陛下這是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遇到了點煩心事,你這艾灸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做完?”
嬴胡亥的酒樽送到嘴邊上,又放了回去。
心煩意亂的時候喝酒,只會越來越煩。
這點剋制,嬴胡亥還是有的。
李夭看了看藥婆婆,藥婆婆立刻道:“啟稟陛下,還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
嬴胡亥站起身來:“慢慢弄著,朕出宮去散散心。”
李夭還來不及說話,嬴胡亥就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小鸚鵡,去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陛下這麼不快?”
女官應聲而去。
“奴婢與陛下去什麼地方?”
韓談低聲問道。
嬴胡亥捉摸著說:“去巴江府邸去,巴江不是與咸陽城所有的貴婦人,都有密切往來的嗎?
那她應該和香姬的關係也不錯。”
韓談低聲應了一聲,又道:“是微服出巡嗎?”
“嗯!”
嬴胡亥看了看韓談,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卻沒說。
馬車緩緩地在街道上走著,嬴胡亥透過窗子的縫隙,看到了車水馬龍的街道。
正當他準備放下車簾子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了獨孤求敗和祁連在街道上肩並肩的走著。
也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但是從兩人的表情來看,應該是一些很愉快的話。
獨孤求敗是已經跑到了北美洲的人上單于的獨子。
原本的名字叫做獨孤全安,但是嬴胡亥給他賜名獨孤求敗……
這也是當初東北之戰的往事了。
那個傳回訊息來的錦衣衛叫做北。
嬴胡亥曾在心裡發誓,這個人只要還能活著從北美洲回來,他就冊封這個人為關內侯。
“老韓,停車。”
嬴胡亥忽然有了別的想法。
馬車嘎吱一聲停了下來,嬴胡亥下了馬車。
這會兒,祁連和獨孤求敗正在路邊上烤制羊肉串兒的小攤前頭停住。
獨孤求敗正在掏錢,從小販手裡,接過一袋子羊肉串兒。
兩個身份原本還算是尊貴的人,就在街道邊上邊走便吃了起來。
但是很快,就變成了三個人。
嬴胡亥也加入了他們,兩個人嚇得臉上直流冷汗。
原本很開心的擼串兒,也幾乎全部變成了皇帝一個人的肉串。
“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嬴胡亥抹了抹嘴角的油漬,轉頭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