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和英布一併北上,他被分配去修皇陵,小人則來長城這邊,分別已經快一年多了。”
“哦?”涉間微微頷首,目中帶著狐疑,看了一眼那被插進泥土中的戰劍,“此人如何?”
“是一狂徒!”那小卒道:“當初我與他在一同北上的隊伍裡邊,他犯的罪比較重,判處黥面,哪曾想他竟然狂笑著對周圍的人說,有人給他看過面相,說他在受刑之後會稱王,這麼看來在不久之後,他就會稱王了。”
“狂徒!”涉間怒罵一聲,隨即走上前去,悶哼一聲,將那戰劍單手拔起,隨即喝道:
“只有給本將看好了,那英布狂言匹夫,若是無法斬首四十,伐倒月氏軍旗,本將定斬不赦!”
很顯然,這小卒的一番話,徹底將涉間對英布的好感給磨滅了。
卻不知這小卒為何低眉陰沉一笑,當即不敢再言,拱了拱手就此退下。
另外一處軍帳中,果真有美酒美食給英布,英布方才吃了幾口,就看到軍帳外邊鑽進來了一個看起來有些面熟的人。
“是你?”英布輕蔑一笑:“竟然還沒死?”
“英老哥,我方才就在大帳外邊聽著你說話,你怎麼還沒有改掉狂言這個惡習?”來人竟然是方才那小卒。
小卒窘迫著臉:“我把你的往事說了一遍,將軍發怒,說讓人盯著你要是你做不到你承諾的事情,就要斬你,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英布看著這人,輕蔑一笑:“吳狗子,當初要在老家,要不是你撮合那些人想要設計陷害我,我怎麼會落得面上黥字?
今天過來和我說這些風涼話,只不過是想等著看我被斬首罷了!”
看著英布撕破臉皮,這被他稱作吳狗子的軍卒也不再故作模樣,滿臉譏笑:
“英布,你雖然勇猛,但你以為月氏人是那麼好殺的嗎?”吳狗子,繼而輕哼一聲:“別想著番軍吳芮的女兒會等著你,人家說不定早就已經嫁人了,而你現在只不過……”
英布端起酒碗來,狠狠地灌了一口,隨即怒吼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