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皇子皇女聞言,一個個心中暗自思量起來,該如何作答。
但如果他們知道答錯了,自己的命運也將會隨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恐怕現在也就不會顯得如此輕鬆了。
有一公子思量了片刻,想著皇帝這次北伐取得大勝利,又提到了匈奴,那肯定是想要聽自己這些兄弟們歌功頌德一番。
他心中打定注意,這就站起身來:“啟奏吾皇,臣選擇匈奴這個題目。”
嬴胡亥看了一眼這人,微微頷首。
這公子沉吟了片刻,隨即說道:“吾皇北伐匈奴,縱橫千里之外,取帝國太子如探囊取物,足可見這匈奴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所以臣以為,這匈奴實在是不堪一擊,我大秦是大象,這匈奴嘿嘿!”
他無比自信的一笑:“匈奴就是一隻小螞蟻,吾皇動動小拇指,就能將這一隻螞蟻碾死。”
眾多皇子聞言,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李斯則直接皺了一下眉頭,這種狂妄心態,簡直不知何為匈奴災禍!
皇帝罪己詔上,都把匈奴形容的極為兇殘恐怖,你這傢伙竟然直接說匈奴是螞蟻!
“皇兄當真這樣認為?”嬴胡亥愣了片刻,似乎在想這傢伙該不會是一個傻子吧。
“那是自然!”那皇子道:“有皇帝在,匈奴不足以為慮!”
“匹夫狂言誤國!”嬴胡亥勃然大怒,手中的酒樽直接就朝著這公子砸了去。
“嘣——”
這人被砸的腦袋一歪,“噗”的一聲斜斜的栽倒在矮几上,酒水菜餚飛濺的到處都是。
諸多皇子公主噤若寒蟬,一個個低頭盯著自己面前的矮几,大氣也不敢出。
那人被砸的滿臉都是血,痛苦地呻吟著。
嬴胡亥冷哼一聲:“匈奴之禍,自古及今,你這匹夫如此狂言,簡直就是奸佞小人才會說的亡國之言!
左右何在!”
“臣等在!”
侍衛威風凜凜的走上前來。
嬴胡亥伸手一指那倒在地上滿臉是血的公子:“拖下去,剝奪身為公子的一切特權,在上林苑賜給土地五十畝,讓他日後耕種為生,也免得天下人說朕薄情!”
此言一出,原本還跟鵪鶉似得諸多公子公主,紛紛驚恐的抬頭,看著嬴胡亥。
嬴胡亥卻淡淡道:“時間流逝很快,下一個誰來?”
眾人越發驚恐,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那沙漏。
“臣來!”又一人快速站了起來,拱手道:“啟奏陛下,臣選匈奴!”
嬴胡亥面色如常,點了點頭。
這公子快速道:“匈奴之禍,乃是我大秦首要問題,自先帝時代,便已經開始修築長城,以此抵擋匈奴。
臣以為,我朝應該發動更多的百姓,前往修築長城,防止匈奴人越過長城,為禍中原!”
嬴胡亥微微欠身,所有公子公主看到他這個動作都不由得心頭一顫,正當他們暗自鬆了一口氣,感覺這兄弟透過的時候,卻陡然聽得皇帝冷哼一聲:
“誇誇其談!書生誤國!你可知現而今修築長城的工程,已經令多少黔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聽聽這天下的聲音,對於修長城怨聲載道,朕才有罪己詔傳達天下,你這豎子之言,再繼續加大徭役?你是盼著我大秦趕緊亡國嗎?”
這公子面色一白,顫抖著嘴唇正要說話,卻被嬴胡亥怒喝一聲嚇得兩腿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拖下去,剝奪公子身份和特權,賞賜五十畝土地,下一個!”
一個面色難看的青年站了起來,拱了拱手道:“吾皇萬歲,臣選安民。”
“所謂安民,先說何以安民,民眾所求,無非是口渴有水喝,飢餓有飯吃,寒冷有衣服穿。
所以陛下求安民,無比從最基本的需求入手。
故而臣以為,陛下應輕徭役,薄賦稅,農忙時節,不可徵發徭役。農閒時節,則應大修水利工程。
如此一來,澇水時節,不至於洪災爆發,沖毀田宅。
乾旱時節,也不至於無水可用。
此外,臣還聽說荊楚之地的水稻產量,遠比我等在關中栽種的粟米產量更高,而我關中也有沼澤土地,很符合水稻的生長習性。
故而臣弟請命,願在關中嘗試栽種水稻,為我大秦社稷添磚加瓦,為陛下分憂!”
嬴胡亥這才太眼看了一下此人,此人排名第六,喚作公子田,據說和諸子百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