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康連山嚇得渾身發抖,在一轉目光,赫然是大祭司端著一壺溫酒,跪在了自己身側。
“你!”康連山驚恐的看了一眼婁敬,又看了看大祭司。
大祭司面無表情,人如冰雪般寒冷:“還請王子飲酒!”
康連山看了看婁敬,最後猛然看向了韓信,卻發現韓信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
“啊——”康連山仰天慘叫了一聲,隨即端起哪壺熱酒來,痛哭流涕道:
“都是我咎由自取,都是我自己作孽啊!”
“月氏先祖遺訓,大祭司不可嫁人,否則的話,月氏將有滅族之禍,都是我!都是我自己作孽!”
康連山痛苦的舉起酒壺,正要大口飲下的時候,婁敬忽然道:“且慢!王子似乎忘記了什麼東西。”
一邊上的拾得一快步上前,取出一個瓷瓶兒,當著康連山的面,把裡邊的毒粉倒了進去。
拾得一獰笑著搖了搖酒壺,遂而退到一邊上候著去。
“念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給你留個全屍。”婁敬咧嘴笑道。
復仇無需向天吼,殺人何必太大聲?
婁敬此便是也。
康連山閉上眼睛,仰起頭來“咕咕咕”的幾大口,就把酒壺中的熱酒喝光。
“吧”的一聲,他把酒壺丟在雪地裡,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咽喉裡發出痛苦的嗚咽聲來。
他踉蹌前行,像是隨時都會倒在雪地裡斃命一樣。
劇烈的可怕毒藥摧毀著他肌體的生命力,他張開嘴,發出野獸一樣的哀嚎聲。
“對不起!”
“蹦”說完這句話以後,康連山直挺挺的朝著盾牆前那疊加成小山般的月氏勇士和戰馬的屍體跪了下去,就此斃命。
“呵!”英布冷笑一聲:“對不起有用?”
“當然沒用。”韓信起身,揹負著手,緩步走過康連山跪著的屍體,朝著月氏軍卒已經被白雪掩蓋的屍身走了過去。
那裡,有一輛馬車緩緩停住,月氏王整好從馬車上緩緩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