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好的感覺緩緩升起的瞬間,她才再度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就算這裡是貴山城,不是咸陽城。
可,也不應該出現一個她都會覺得眼生的侍衛。
嬴胡亥眉頭一皺的看了一眼那侍衛:“你聾了嗎?”
侍衛這才起身退了出去。
嬴平嘟著小嘴,吧唧吧唧的吃光了肉粥,李夭給他擦掉了嘴角邊上的食物殘渣後,嬴胡亥就有些坐立不安的揮手,讓乳孃帶了下去。
嬴平尚且還是奶兒的時候,乳孃就跟在身邊照顧著。
此刻就算是還想和嬴胡亥玩鬧一二的,但是乳孃抱著他,他也就像是一隻小狗一樣縮在了乳孃的懷裡。
乳孃走了幾步,他就猛然把自己小小的可愛腦袋伸出來,搭在乳孃的肩膀上,朝著嬴胡亥“哇”的喊一聲。
嬴胡亥看他的時候,他又立刻把頭縮到了乳孃懷裡,又等著乳孃走了幾步之後,他又猛的把頭伸了出來,靠在乳孃的肩膀上,又“哇”的叫一聲。
如此幾次之後,他自己都被自己逗得嘎嘎的大笑起來。
嬴胡亥和李夭自然也是被這小兒的憨態逗笑。
只是,看著乳孃和嬴平消失在視線之中的後,嬴胡亥臉上的笑容也是立刻散了去。
“將那人宣進來!”
“喏!”
周青臣面色緊張的應了一聲,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李夭看在眼中,一聲不響地給嬴胡亥斟酒。
不大一會兒工夫之後,先前那個忽然闖入的陌生護衛,也是再度出現在了嬴胡亥眼前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慌慌張張?”
嬴胡亥端著酒樽,眉頭微微皺起的一問。
李夭算是最為了解嬴胡亥的人,看他端著酒樽都沒有送到嘴邊上的動作。
就知道眼前這個陌生的侍衛,必定是所謂的暗子。
而一般都已經驚動了暗子親自來向著皇帝稟報的事情,只怕定然不會是什麼小事兒。
“回稟陛下,指揮使大人親自帶人去追徐福去了。”
嬴胡亥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樽:“李由追徐福做什麼?難道是想要求取不死藥?”
暗子看了一眼了李夭後,直接跪了下來,拱手拜道:
“陛下,指揮使大人是要去殺掉徐福!”
嬴胡亥又端起酒樽來,但依舊是捏在手中:“他要殺掉徐福?為什麼?”
“朕沒有記錯的話,徐福應該是刑部的人看押著前往會稽郡去的。
這種已經有了定論的事情,就算是李由是錦衣衛指揮使,也沒有資格插手的吧?”
暗子搖頭道:“陛下,小人只探查到了這些事情,其他的一概不知。”
“下去領賞!”
嬴胡亥揮了下手。
“喏!”
暗子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這畢竟是當著李皇后的面兒,參奏她哥哥李由呢,誰不緊張啊!
“陛下,大哥今天來我宮中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這徐福與他本身就沒有什麼過節,他為什麼要殺掉徐福呢?”
李夭也是滿臉疑惑,但並沒有什麼吃驚和擔憂的樣子。
知道這個時候嬴胡亥才把酒水送到了自己口中。
“桃子,你不知道,他們都在擔心我會聽信徐福的妖言,相信什麼長生之術的說法,所以才會想著要了徐福的命。
只要徐福一死,也就無所謂長生與否了。”
李夭絕美的面容中浮現出來一抹古怪之色:“就這樣?”
“就這樣。”
嬴胡亥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笑容。
“我還讓人去看看,我大哥究竟想做什麼……”
話說到一半,李夭頓時住了嘴。
嬴胡亥驚訝的看著李夭:“桃子,你怎麼連你大哥都不相信了?”
“有麼?”李夭立刻就想扯開話題:“陛下,若是這徐福可堪一用的話,那我們現在派人過去,會不會太遲了?”
“你派誰去查你大哥了?”
嬴胡亥有些好笑的看著李夭。
李夭玉面發紅:“陛下,能不說這個嗎?”
“朕想想看,你派遣出去的人,估計現在都已經被你大哥暗中給控制起來了,如果你不信的話,等會讓人去找找看,說不定你去的人,都會消失不見了。”
李夭吃驚的看著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