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和獨孤求敗兩人得到訊息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甚至有點感覺這是西域王嬴狐在暗中試探他們兩人是否有造反的心思。
畢竟,西域也曾經一段時間,為匈奴人所威懾,而不得不臣服於匈奴人之下。
東胡人雖然隔得遠,可是到了草原上之後。
獨孤求敗身邊的追隨者,自然也是越來越多。
哪怕他人在西域,可是隻要有草地的地方。
就會有願意追隨他而來的東湖人。
為了保全自身。
獨孤求敗早就已經暗中處死了不少的激進分子。
他心中非常擔心這些激進的人,會給所有的人帶來滅頂之災。
而他們完全就不清楚,現在的大秦帝國,究竟掌握著多麼強大的可怕武力。
一旦真的傾覆,到了那個時候,對於草原人上所有的部落而言,都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單方面的屠殺這種事情。
東胡人已經看到了太多,這輩子也都不願意再承受第二次。
前去傳令的軍卒飛快的折返回來,向著嬴狐稟報祁連和獨孤求敗兩人的表現。
“這麼說,這兩人現在還覺得這是寡人在試探他們……”
嬴狐心裡覺得很好笑。
軍卒拱手道:“大王,兩人的表情不似作假,當年陰山之戰,匈奴人就已經被陛下打趴下了,到現在也不敢站起來。
再加上後來關中之戰的時候,所有鬥獸城的奴隸,都被我大秦一把火燒死了之後。
他們對於我大秦的畏懼,就宛若是畏懼虎狼一樣。”
“那成吧,將這兩人傳來,寡人親自與他們說計劃。”
“喏!”
軍卒退下,不大一會兒功夫,祁連和獨孤求敗兩人都到了。
各自行禮過後,獨孤求敗和祁連兩人垂手立在一邊上。
嬴狐坐在梨木雕花的椅子上,看了看兩人:“寡人要做什麼事情,你們也都清楚了,但你們這樣子,卻像是覺得寡人在有意試探你們二人一樣?”
“屬下不敢!”
兩人急忙拱手道。
動作都整齊如一,讓禮官都不能從他們兩人的動作上挑出什麼毛病來。
這讓嬴狐更無語了。
尤其是,嬴狐更加清楚,這兩人在面對皇帝的時候,那種發自於內心的恐懼,是怎麼都沒有辦法掩飾下來的。
嬴狐搖頭道:“此乃是國家大計,更況且,我等現在身處西域之地,我不謀貴霜,貴霜則必定謀我。
你二人,則更是此番謀劃重中之重。
事成之後,你二人都是我大秦的功臣!”
祁連神色緊張,低著頭,依舊保持著躬身拱手行禮的姿勢。
獨孤求敗似乎有些心動,可是眼角的餘光看到祁連如此之後,他內心立刻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也繼續像是祁連一樣保持著原本的姿勢。
嬴狐眉頭皺了一下:“難道,寡人說話,你二人都敢不聽從?”
“哐當!”
兩人急忙跪下了下來,匍匐著說道:“臣下不敢!”
“不敢?”
嬴狐厲聲道:“既然不敢,為何不說話?”
祁連苦笑一聲:“大王息怒,我等實在是不想繼續去做以前做過的事情!”
獨孤求敗也哀求道:“還請大王可憐我等,我等自從追隨大王以來,鞍前馬後,任勞任怨,絕無二話啊……”
嬴狐俊朗的面孔上浮現一抹暴怒之色:“你們難道不擔心寡人砍了你們?敢說出如此邀功之言?”
兩人急忙低頭,噤若寒蟬。
“大王!都護將軍到了!”
正在房屋內氣氛凝重到了極點的時候,有人稟報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
嬴狐鐵青著臉:“宣進來!”
“喏!”
片刻時間之後,馮劫走了進來。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祁連和獨孤求敗兩人,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意,隨即向著嬴狐拱手一禮:
“參見大王!”
嬴狐擺了擺手:“你來的正好,這兩人正在違抗寡人的命令!”
馮劫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祁連和獨孤求敗,頓時樂了。
嬴狐見狀,頗感鬱悶:“你笑什麼?”
“大王息怒,臣笑的是大王誤會了兩位將軍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