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李夭拖長聲音:“您素來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可為什麼到了諸侯王的事情上,你就變得猶豫再三?
依照臣妾來看。
當初遼王請求掌兵的時候,就應該重重的斥責才是,何須給他監長城軍之權責?”
“你這算不算婦人干預朝政?”
嬴胡亥無奈笑道。
李夭點頭道:“算!但我是你老婆,與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諸侯王將兵發生叛亂篡國的事情,古今皆有,臣妾可不想對著別的人自稱臣妾。”
換句話來說,李夭擔心諸侯王得了兵權,叛亂秦國,把她搶了去做老婆。
這等事情,本就在歷史上屢見不鮮。
嬴胡亥沉吟道:“放心吧,吳王這次的事情,或許有些過激了,但遼王那邊,他確實不敢有什麼謀逆之心。
長城軍自陰山之戰後,朕一呼百應。
無人會背離朕的。”
李夭娥眉微皺:“若再有諸侯王如此?陛下又當如何?”
“嚴懲不貸!”
嬴胡亥目中閃過一絲厲色。
李夭哼道:“就怕某些人到時候又在唸及兄弟情誼……”
“朕是皇帝。”嬴胡亥無奈道:“吩咐下去,弄個火鍋,多放點辣椒和花椒,把老大叫來,湊一塊兒說說話。”
李夭又道:“我軍此戰得勝,陛下應該去參加軍中宴席,而不是在臣妾這裡設私宴。”
“朕沒這個心思。”
嬴胡亥擺手道:“就這樣安排。”
“臣妾是皇后,理當勸陛下聖明。”李夭笑道:“陛下若是不去的話,吳王只怕內心惶恐,不可終日。
還是去的好!”
嬴胡亥無奈:“合適的人,朕現在還想不出來。”
“那何不讓吳王去呢?”李夭臉上閃過一絲壞笑:“吳王說陛下親自去的話,是以身涉險。
他還做什麼死諫這樣混賬的事情。
既然是這樣,那他對我大秦赤膽忠心,何不由他代替陛下去?
而陛下不就可以繼續在僮縣隱藏自己的行蹤了?”
嬴胡亥頓時來了精神,稍作思索之後,吸了吸鼻子:
“你這該不會是有意報復子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