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我大秦現在想要做的事情相互違背了?”
李由無奈的看著韓談:“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說的這一番話很有道理?”
“不是你不聰慧,而是你現在眼睛裡邊只想看到勝利,自然,有些東西你就看不到了。”
李由苦笑道:“你這話,還不如直接說我現在是被功利之心矇住了眼睛的好?”
韓談稍作思索後,點頭道:“其實,你說的也不錯……指揮使,你自己明明就知道是這樣的,為什麼還有這樣的想法呢?”
“人有些時候,就算明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明智的,但是卻也一定要說出來。”
李由臉上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廠公,你我都已經位極人臣,我相信,有些道理,你應該懂。”
韓談道:“就像是你說的話一樣,有些道理,我們都懂,但是有些話,我一定不會說。”
末了,他原本想轉身離去的。
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韓談轉過身來,看著李由笑了笑:“陛下引你我二人為知己,乃是我這個寺人此生最大的榮幸。
便是來生來世,我也願意依舊侍奉陛下。”
說完這話後,韓談這才轉身離去,去繼續自己的巡視。
李由看著韓談一瘸一拐的走路動作。
臉上卻露出來了一抹很是開心的笑意。
“蠢貨,老子說的,可不是那個意思啊!”
僮縣城外,子嬰的馬隊徐徐前行。
兩百斥候軍已經和楚軍的斥候軍互相遠遠地看著對方。
那種感覺,似乎像是一言不合,立刻就會直接開戰一樣。
虞子期手提翻江倒海戟,跨列在最前頭。
楚軍不少將士看到了虞子期以後,臉上都露出來了非常複雜的神情。
如果不是因為當年吳中城的一場意外的話。
虞子期現在應該是和他們在一起並肩作戰的。
可惜!
造化弄人。
天意弄人。
曾經的至交好友。
現在,卻已經成為了敵對的統帥。
“虞子期,多日不見,可曾安好?”
龍且驅馬上前來,人在馬背上,距離魚子尚且有十丈距離,便抱拳笑道。
虞子期轉手把翻江倒海戟掛在馬鞍上,也抱拳朗聲笑道:
“有勞掛念,一切安好,眼下,我家吳王已經到了,卻不知項王何在?”
“這麼說,你還是很掛念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