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或許從來都不缺少看重恩情的人。
但是,任何時候,也從來不缺少薄情寡義的人。
陳勝覺得自己叫不醒裝睡的英布。
也覺得自己是沒有資格和遼王嬴審去一併和趙隨安挑選兵卒的。
他默然的下了城樓以後,回到了官署,開始認真地核對起來最近需要處理的事情。
但是,坐下來以後,他才發現,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做完了。
陳勝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或許可以去北邊看一下夏說的墓葬。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有了這種想法以後,卻又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去做一點其他的事情。
而不是去北邊看夏說的墓葬。
斯人已逝。
現在,他需要為這些活著的人做更多的事情才是。
陳勝開始在東武城中找事情做了起來。
英布似乎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但是卻當作自己什麼都聽到一樣,每天依舊是該做什麼事情,就做什麼事情。
王離現在已經全面接手了鉅鹿郡原本為趙國佔領的地方。
至於王離麾下的將軍們,也都分散了開來,在各處領兵鎮守。
王離本人,也馬上就要回到咸陽城去完婚。
於是,陳勝發現自己的生活,繼續過的平淡如水起來。
吏部派遣過來的官員們,已經逐漸把鉅鹿郡原本的老一批官員淘汰了下來。
這種過度,本來是會發生很多大問題的。
可是,說來也是奇怪了。
諾大的一個鉅鹿郡,面對吏部大刀闊斧改換官員的行為,卻沒有發生絲毫的反抗。
這反而讓憋著一股氣的錦衣衛的和東廠蕃子們。
感覺像是全力一擊,卻打在了空氣裡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陳勝得知了訊息以後,卻只是淡然一笑。
經歷了數年惡戰的鉅鹿郡,以前固有的社會屬性,早就已經被徹底打破。
這些後來被提拔上去的官員,如果有人敢站出來反對,那才真的是嫌命長了呢。
只有真正見過亂兵有多麼可怕的人,才會期待治世的到來。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齊國方面傳來了關於蓋聶和魯勾踐的訊息。
這兩人到了齊國臨淄之後,簡直有種猛虎入羊群的感覺。
以前縱橫一門的人,已經被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刺殺了許多。
據說最可怕的是齊國都城臨淄城,東門的守將。
就是鬼谷一門的門人。
這件事情被蓋聶和魯勾踐核實清楚之後。
第二天,人們就看到了那負責東門的守將,腦袋直接懸掛在東門之上。
這種恐怖的刺殺手段,讓齊國王廷上下,所有的人都處在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中。
甚至於,有人覺得這些事情,其實就是秦國暗中授意這兩個頂級的俠客來做的。
可,現在,齊國朝堂上,也因為李左車和田橫的迴歸,而變得非常緊張。
隨時都在宮廷流血的齊國朝堂,幾乎已經是沒有力量針對這兩人。
而且,就算是田橫有意針對的情況下,卻依舊沒有任何效果可言。
鬼谷傳人之恐怖,也是再一次傳遍天下。
陳勝看著這些小心,思索了一會兒後,也不知道蓋聶和魯勾踐兩人,是否需要錦衣衛的幫助。
嗯,或許換個說法。
在齊國臨淄的錦衣衛,是否能夠給這兩位大佬提供上幫助。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搖頭,覺得錦衣衛如果出手的話,不僅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而且……貌似錦衣衛在那邊,也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
最後,陳勝打了一個哈欠,覺得自己可以結束這一天工作的時候,忽然看到了這一份厚厚的令書之下,居然還有一份令書。
頗為讓他驚訝的是,這一份令書,竟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這邊送過來的。
陳勝心裡覺得好奇,立刻撕掉了油漆封口,只是看了幾眼後,神情就已經有些不太正常了。
他訥訥地說道:“這……這簡直就是有些離譜啊!”
田都和武涉兩人,已經和周玉、青梅、李和三人,成功抵達吳中城。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楚國王后景少玉得到了什麼風聲,還是真的非常重視這三個從大秦學宮藥功中叛逃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