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們二人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也是剛剛才到的啊!”
夏說一臉愕然的看著這跪在自己面前的僕從。
僕從忙道:“小人句句所言屬實,並不敢謊報,身邊也有一位錦衣衛的人跟著的。”
陳勝沉思道:“這就奇了怪了……等等!我知道出什麼問題了!”
夏說和那僕從,都一臉急切的看向了陳勝。
陳勝便說道:“阿弟,你可還記得,方才我說,我手底下的百戶前來通報,說是那司馬卬和趙岐兩人到了。
我就站在房門邊上迎接的,可是出去以後,卻沒有看到人,反而是看到了你來了。
難不成,他二人……”
“對你有什麼別的心思?”
陳勝那狐疑的眼神,看得夏說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這……這能對我有什麼心思?”夏說不解的搖頭道。
“這可不好說。”陳勝遲疑了片刻,言語之間,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夏說立刻會意,揮了揮手,讓這一邊上送酒過來的僕從退出去。
陳勝這才說道:“我與你說一件事情,希望你保密!”
“啊?”夏說看陳勝如此認真的模樣,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數倍。
“兄長要與我說什麼?”夏說忙問道。
陳勝道:“此前,司馬卬曾讓陛下屏退左右,與陛下秘密說了一件事情,你可知是什麼?”
“這……”夏說苦笑道:“兄長說吧,這我怎麼可能知道呢?”
“吱——”陳勝吸了一口酒,表情凝重的盯著火鍋,隨後才猛地抬頭,這種動作,讓他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猙獰的感覺。
“司馬卬與陛下進言說,趙王隨安狼子野心,意圖做大,不遠為秦國所控制。
陛下應該早做他圖。”
“陛下問,如何個早做他圖法?”
“司馬卬就說,趙岐也是趙國宗室後人,若是擁立趙岐為趙王,則趙國將永遠是秦國之藩籬。”
陳勝冷笑道:“隨後,陛下讓人把這個司馬卬叉了出去。”
“這這這這這……”夏說氣得渾身發抖,“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他之前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武將而已,乃是大王一手將他提拔起來的。”
“嘿嘿!”陳勝似笑非笑道:“這可不一定,他現在雖然為趙國上將,可是如果陛下真的答應了他說的事情,那你自己想想看,等到了那個時候,他的官職,會達到了什麼程度?”
夏說滿臉痛苦道:“只怕必定會取代現在的李良,成為我趙國手握兵權之人。”
“啊!是啊!”陳勝感觸良多的說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的野心,很少會有停歇下來的時候。”
“所以……”
陳勝臉上帶著一抹凝重之色,看著夏說道:“你還是應該早做圖謀才是。”
“難道,陛下真的有更換趙王的心思麼?”
夏說面無血色。
陳勝搖頭道:“帝王的心思,哪裡是我們能猜透了的?但是,我感覺,趙岐和司馬卬方才故意鬧騰出這樣一幕來,只怕是想要暗中進讒言與趙王,說你我二人在這狼狽為奸,意圖顛覆趙國。
所以,你接下來該做什麼,應該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夏說不是笨蛋,能做到趙國丞相這個位置上的人,絕對會是聰明人。
“眼下,只怕是誰能從秦國這邊帶回物資去,誰就能得到大王的信任,便是我……”
念及於此,夏說苦澀的笑了笑:“只是,我之前才觸怒了皇帝陛下,現在怎麼可能得到物資呢?”
“你呀!”陳勝無奈的搖頭道:“你到了厝縣以後,為什麼這麼心急?就趙佶去求見陛下?你覺得你說的話,能夠有李由分量重?
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呢!”
陳勝把酒水一飲而盡後,這才繼續說道:“你至少也要來找到我,摸一摸風聲再說,也不遲啊?”
“是我莽撞了。”夏說舉杯道:“兄長,還請兄長助我一臂之力。”
陳勝雖然也舉杯,可是卻只能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眼下局勢如此,你讓我助你一臂之力,我怎麼助你一臂之力?”
“可否引薦一下,我想求見李由。”
夏說臉上帶著最後一絲希望看著陳勝。
陳勝遲疑了片刻後,有些為難的說道:“我可以為你奔走一二,但是李由見不見你,我可就說不清楚